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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就好啦!”
路远头也不回的笑道:“中牟一战,本以为能和陈长官落下几分交情,现在看来并没有——做不了朋友,但望将来,不至于成为敌人吧!”
“……”
这话差点将陈诚给噎死,郁闷道:“就算你怪我,你也用不着表现的这么明显吧?官场上的人,无论私底下有多少矛盾,面子上总要和和气气,你这脾气,真的要改……”
“我是军人,不是政客!”
路远回头,看着陈诚道:“不过陈长官的好意,路远是明白的,路远也是否能忠告陈长官两句?”
“你说!”陈诚干笑道。
“中庸之道明哲保身,的确能让人活的长一些!”
路远道:“可陈长官你更应该知道,国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就是因为很多人想明哲保身,装糊涂——这个国家现在需要的是刀枪和热血,不需要和稀泥的!”
“路团长,你怎么说话的?别忘了陈将军怎么说都是你的上峰!”坐在前座的警卫回头厉吼。
“这里没你插嘴的份!”
路远毫不犹豫的狞笑着吼了回去:“你最好庆幸我对陈将军还有一点敬意,否则你现在就准备从车座底下去捡你的牙齿吧——我的拳头,可不仅仅只会打鬼子,更喜欢打那些狐假虎威的狗奴才,你要不要试试!”
前一秒还声色俱厉的警卫顿时脸色煞白,他可不想去试试是自己的牙齿硬还是路远的拳头硬。
“我和路团长的事,跟你无关!”
陈诚也呵斥了一句,沉默了半晌才长叹道:“我能理解你的想法,可你更该知道,砖头是够硬,可仅仅有砖头是砌不出高楼大厦的,有砖头,有稀泥,在一起才能建成房子,仅仅是砖头放在一起硬碰硬,房子会塌的……”
路远便沉默了,他知道自己说服不了陈诚,或者说,每个有自己做人之道的人,都不会认为自己错了。
比如,可能陈诚就会认为他路远错了。
“待会儿见到委员长,说话什么的客气些,委员长对你的确有意见,但在我看来,其实更多的是又爱又恨——爱,一定是多过恨的!”
陈诚道:“只要你肯认错,哪怕是你不认错只要你能说几句软话,让委员长脸面上过的去,委员长都一定会重用于你!”
“我会的——虽然我不怎么认同委员长在很多时候的处事方式,但是……”
路远停了一下想了想才道:“但是,我一定会给他应有的尊重!”
好歹是这时代的两只领头羊之一,为这场战争最后取得胜利作出了巨大的贡献,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点面子,路远一定会给的。
车,在委员长官邸的门口停下。
路远和陈诚从车内下来,走向官邸之内。
“立正!”
“敬礼!”
有人大吼,所有警卫齐齐敬礼,然后拍手鼓掌道:“路团长,辛苦了……”
路远点头示意,回礼,然后大踏步前行。
“委员长在向你释放善意,希望你能理解委员长的难处!”陈诚跟上,压低声音再次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