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们开始选择支持平水永清支队,支持那边的八路军和游击队,群众基础空前坚固。
但在这之外,那些不明真相的百姓却陷入了深深的恐慌!
因为谁也不知道,万一日军打到了自己的家门口,自己会不会因为某种原因而成为皇协军,会不会被活活烧死——一千多两千人啊,全给烧死了!
报纸上,电台里,四处都是声讨路远的声音,痛斥路远惨无人道,是刽子手,杀人魔。
而蒋委员长,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乘机打压延安方面的机会,各地的报纸上都出现了八路和杀人魔路远是一丘之貉,是什么恶毒的事都能干的出来的丧尽天良之辈。
延安方面吸取了涞源之事的教训,自然不会重蹈覆辙。
于是,延安方面发表了公开声明,表达了和路远之川军独立团的合作,仅仅是建立在共同抗日的基础上,涞源枪杀百姓,仙人峡的一把火,统统和他们无关,也不知道。
声明中,延安方面表达了对路远枪杀百姓和活活烧死一千多两千名日伪军之恶行的强烈谴责和极大的愤慨,同时更重申了八路军优待俘虏,交枪不杀的坚定立场。
发表了延安方面声明的报纸,就放在路远的面前,路远没有去看。
报纸上的东西,和政治有关,而他,只是个纯粹的军人,对政治深恶痛绝。
“在涞源,将龙芸手刃吉川贞佐的功劳抢过去大肆宣传,牛首山脉一战之后得到的大片根据地,立即组建两个团进行驻防——一边捞好处捞的足足的一边捅刀子,干的真漂亮啊……”
“脸呢?脸呢?他.妈.的根本就不要脸!”
徐云王麻杆毛英大狗熊罗有财等人厉吼声声,怒骂不已,这对他们来说,等同背叛,一个个恶狠狠的瞪着雷鸣韩晓磊,牙齿咬的格格直响,要不是路远没发话,说不定众人早就冲过去将两个家伙给活剥了。
“团长,我觉得一直以来,我们对八路方面实在是太宽容了!”
苏岩闷哼道:“八路人多地盘大,他们肯定觉得我们离了他们就活不了,我倒想试试,我们川军独立团离了他们八路军能不能活——既然人家不要脸,我们干嘛还死皮赖脸的将人家不要的脸给兜着?”
“是啊团长,我们川军独立团啥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撕破脸皮就撕破脸皮,谁怕谁啊?”
王麻杆挽着衣袖死死的盯着雷鸣道:“我瞧某些人早就不顺眼了,现在反正已经都撕破脸了,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
“麻杆,咱们不愧是一起从上海逃出来的,真是心有灵犀啊……”
大狗熊也是嘿嘿狞笑,将装在断臂上的小铁锤紧了又紧,隔着虚空冲着雷鸣的脑袋不断比划着。
“王麻杆,大狗熊,你们想干啥?你们想公报私仇还是咋的?”
雷鸣吓的脸色发白使劲往韩晓磊身后缩一边尖叫道:“这事是干的不地道,可不都跟你们解释了么,主席总理还有邓政委都亲自来电,让我和老韩代他们给路远说声对不起——你们也知道,延安那边也是没法子,但凡有点法子,也不会这么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