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这几名少佐想到了率领这些敌人的将领可能是谁,沉默了。
因为他们都知道,那家伙总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帝国的部队在对方面前吃亏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甚至连最精锐的第十四师团,都因为这家伙而全军尽墨,师团长土肥原贤二都被杀死。
山藤伊索不过是个小队长,跟中将师团长土肥原贤二相比简直天差地远,连土肥原贤二都不是对方的对手,山藤伊索连半个小时都坚持不住,就没什么值得意外的了。
想着路远,几名少佐心头沉重无比,他们终于明白,为何田中先前表现的那么异常,却什么都不敢说,被他们借此罢免了指挥权了。
现在,他们明明知道外面的敌军将领可能是路远,却也不敢说,因为他们的担忧跟田中是一样的——要是这里的所有帝国战士和伪军知道了峡谷外的将领是那恶魔般的路远,结果会怎样?他们不敢想。
山谷外,平水支队回来了,带回了大量已经脱力的老百姓们。
“有没有看到我儿子,有没有看到我儿子……”
辛卫国和大虎的母亲泪眼婆娑的问,当她们这么问的时候,浑身都在颤抖,她们既想听到答案,又害怕听到那可能让自己心碎欲死的结局。
所用永清支队的人都想起了那两个在仙人潭里玩水,舍命尖叫提醒队伍的孩子,纷纷低下了头,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两位嫂子别急,肯定有人知道的——孤狼,说!”
路远上前一步安慰道,他当然记的眼前的女人,她的丈夫救了自己的命,她的儿子是自己亲封的少年卫国队队长。
“他们被鬼子杀死了——不过他们是好样的,我们的命都是那两个孩子救的!”
孤狼道,红着眼将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
“儿子啊……”
大虎的母亲撕心裂肺的痛哭了起来,辛卫国的母亲也是哭的肝肠寸断,哀声道:“团长,我男人死了,儿子也死了,我一个女人带着孩子,该怎么活呀……”
“这小兔崽子……”
远远躺在担架上的殷伟峰虚弱的道,想着总跟自己斗气的辛卫国,眼泪也下来了,同时又暗暗懊恼,懊恼自己曾经总是看不起他,笑话他是个小屁孩。
不少的乡亲们都痛哭了起来,因为这一战,他们不少人的丈夫,儿女,都死了。
黄四妞等卫生队员们也哭了起来,她们是女人,他们更懂得一个女人失去了孩子和丈夫心里的痛苦。
藤田一郎在给伤员缝合伤口,听着这些哭声,心里如同下油锅一般的煎熬,一直以来,他都试图用自己的努力,去告诉这种百姓,日本人也有好人,不都是那种丧心病狂的鬼子。
但现在,他开始动摇了——他不明白,自己的那些同胞,怎么能这么残忍,连孩子女人都不放过?
军人的战争,他们的敌人就只应该是军人,怎么能将屠刀和枪口,对准那些手无寸铁的普通人?那不是军人,那是畜生,是牲口!
“两位嫂子放心,只要有我路远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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