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要那些来路不正的,别是老实巴交做生意的人家……”
“那当然!”
马云山道:“陈亮他们是有钱就来者不拒,咱们可不能这么干!”
“是啊,咱们团可不能坑老实人啊!”
孙亮笑笑,虽然团里的生意利润极大,可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完蛋,变数太大了。
比如小鬼子攻破了县里,比如跟八路闹翻了,又比如重庆这边出什么幺蛾子生意做不下去了等等,那么这些收上来的订金,都是肉包子打狗!
来路不正的钱,花的安心,可要是老实人的血汗钱,那可就亏心了。
“对了,咱们收上来的订金,都送出去了吗?”孙亮一边看着请帖一边问。
“钱不在城里过夜,这是规矩!”
马云山道:“我们收的订金,还有陈亮孔令杰交上来的订金,除了返还的分红之外,都在第一时间送出城,交给排帮运往香港了!”
“嗯,那就好啊!”
孙亮笑道:“到时候万一真出什么麻烦,咱们俩跑不掉,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就这家!”
马云山忽然举起一个帖子交给扫地汉子道:“他们家有师长,国.军将领吃空额喝兵血可是成风了,有这么大的一份家业,干净不了——去查查,尽快回来汇报!”
“放心吧,我们最恨的,就是喝兵血的混蛋!”
汉子狠狠点头,转身而去,一想着那些士兵们在前线和鬼子拼死血战,而当官的却一心只想着捞钱的现状,他就一阵阵的鬼火乱冒。
这些事,不但川军独立团的老兵们经常说起,在重庆也经常听说,甚至有些军官恬不知耻的公开讨论如何吃空饷的窍门,让他们简直恨的牙痒痒。
汉子刚走,便听到门口响起一阵汽车的刹车声,孙亮马云山互望一眼,都知道是孔令杰或者陈亮来了。
“陈督导,孔少爷,今天这么早啊?”
孙亮满脸堆笑的问,马云山忙张罗着倒茶。
“早什么早,太阳都晒屁股了!”孔令杰没好气的道。
“怎么这么大火气?”
孙亮一楞干笑道:“按说,这阵子孔少爷也没少赚啊,别的不说,投资咱们木马县‘金矿’的钱,至少也该回本了吧?”
“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啊,金矿金矿,咱们都快成重庆的笑柄了!”
孔令杰闻言两眼一突,陈亮忙打圆场道:“令杰你也别生气,虽然金矿是假,可现在咱们赚的,却一点也不比真金矿多啊……”
虽然对路远恨之入骨,但现在有大把钱赚,他倒是很愿意在孙亮面前落个好人形象,翻脸报仇的事,等没钱赚的时候再说。
“可问题的关键是,现在可能要没钱赚了!”孔令杰闷哼道。
“怎么回事?”
孙亮马云山齐齐一惊,心说县里的生意就像肥皂泡一样越吹越大,可应该不至于现在就爆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