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梅青方诧异的目光,孟漓禾说完这句话,便转头朝屋内四周看了一眼。
接着,似乎锁定了一个目标一般,唇角一扬,将棉被重新放到床上,之后,便朝之前所望的方向走去。
长久的默契让梅青方虽然疑惑,但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这样安静的看着她行动。
只见她走到一处完好的瓷器前,将它抱起,之后转身,再回到床边,接着,竟是用棉被将瓷器裹了起来。
梅青方眼前一亮,心里似乎有些微微明了。
忽然,只见孟漓禾用手隔着棉被朝那瓷器处一拍。
一声不大不小的闷响,从被子里传出来,而同时,那被子之处也垮了下去,显然是瓷器被敲坏。
孟漓禾不再动作,而是转头看向门外。
不出她所料,侍卫们没有任何反应。
孟漓禾这才将被子打开,只见里面的瓷器已经被拍成许多碎片,散落在被子中。
梅青方此时已经完全了然,不由赞叹道:“皇贵妃真是厉害,连这个方法都能想到。”
孟漓禾却勾了勾唇。
其实这要拜她前世的经历所赐。
在现代,许多人进了看守所,那些看守所的老人对新来的犯人惩罚,都会用被子将人裹好,这样打既不会出伤口也听不到什么喊叫声。
所以,她由此忽然来了灵感。
就像犯人持枪犯罪的时候,用枕头也可以减轻枪声。
不过,这是她没有办法对梅青芳解释的,所以只是道:“恰好想到了而已。”
梅青方点点头,对于这样聪明的孟漓禾,他早已习惯。
不管她有什么奇思妙想,他都不会觉得奇怪。
只是如今有一点却让他想不通,想了想还是说道:“可是如果是这样,为何要故意做出打斗的现场呢?”
经此一问,当初凤夜辰的那句质问仿佛言犹在耳,孟漓禾冷笑道:“这样做好处大了。第一可以让人觉得,凤清语是被人掳走,进行了反抗。而第二,便是看起来发生了很大的动静,但是侍卫却均未听到,那便将这个不寻常的原因归结为侍卫们故意为之,从而将罪犯的嫌疑推到我的身上。”
梅青方恍然大悟。
的确,如今从事实来看,这两个好处全部都达到了。
不由感叹道:“对方真是心思缜密,而且够大胆的,掳人之后还有胆量留下继续伪造现场。”
然而孟漓禾却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也许从始至终就没有人从这间屋子掳走凤清语。”
梅青方不由皱了皱眉:“没有人掳走,那人去哪了?”
孟漓禾不由再次朝着这间十分杂乱的屋子看去。
“伪造这样的现场,恐怕不是一蹴而就,相信应该用了不少的时间。像你所说,有谁能如此镇定的在有凤清语还在场的情况下呆这么久呢!而且你不是一直没有查到任何凤清语的下场吗?”
梅青方皱眉思索了一阵,接着点点头:“我是没有查到,之前我甚至怀疑,她还在这院子里!”
孟漓禾却摇摇头:“但是我现在怀疑,或许她早就出了宫,并且可能是和人掉了包!”
梅青方不由哑然,掉包?
然而不得不说,如果是这个假设的话,一切便有了解释。
真正的凤清语已经离开皇宫,而假扮凤清语之人留下,制造好现场之后,以另外一种身份离开,这样就不会有人认出是凤清语。
“可是,这皇宫守卫如此森严,凤清语是如何能出得了皇宫的呢?”梅青方即使相信那个假设,也解释不了这一点。
孟漓禾唇角一扬,冷冷道:“凤夜辰。”
凤清语失踪的前一晚,也就是凤夜辰来皇宫的那天晚上。
孟漓禾还记得,两个人还是一同从皇宫的寝宫走出的。
而凤夜辰有随身的侍卫相随,凤清语当时却是一个人。
在这个过程中有没有趁人不备,让凤夜辰的侍卫与凤清语调换身份,便不得而知了。
毕竟凤夜辰是乘马车而出,因为他的身份,所以也不会检查得特别仔细。
如果当真是这样一切便说得通了。。
经过孟漓禾解释,梅青方也很快明白了过来,眉头紧接着一锁道:“如果是这样,那当初那个替换凤清语的人说不定还没有离开皇宫。”
孟漓禾亦点点头:“我也是这样认为。如今皇宫上下都查得十分严,说不定他只是隐藏了起来。”
“我这就去派人更严密些调查。”梅青方立即道。
“等等。”孟漓禾却开口将他叫住,“不要打草惊蛇,暗中去调查一下御膳房等地,看看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奇怪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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