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神医的话,孟漓禾一惊,赶紧转头望去。
只见,阳光下,宇文澈正站在不远处,直直的看着这边。
眼里有让她为之一颤的情绪。
心里顿时一沉,糟了。
而他后面的屋顶上,胥生无可恋,内疚万分,夜一手抚额,一手顺着胥的毛安抚。
孟漓禾只扫了一眼,便明白了怎么回事。
想来,胥是好心办坏事,或者是得到过宇文澈吩咐,见到凤夜辰出现,便赶紧过去禀告了吧?
倒也怨不得他,只是,这事情也太凑巧了点。
低头看去,凤夜辰此时双手甚至在握着她的小腿,加上方才的对视,不让人误会才怪。
尤其是刚刚那句话。
也不知道他到底在这里站了多久。
孟漓禾有些崩溃,因为宇文澈的目光似乎有些受伤,她真的感觉要好好解释一番了。
显然,说完这句话四处张望的神医很快看到了自家徒弟的身影,接着,便提着小药箱赶紧跑了过来。
一见到凤夜辰一愣:“是你?”
凤夜辰收回手,从地上站起,恭敬道:“前辈还记得朕。”
“那是。”神医绕过他走到孟漓禾面前,“你保护我徒弟上山我还记得,小子,这么久了你还对我徒弟念念不忘啊。”
“师傅……”孟漓禾无语的喊住神医,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神医挑挑眉,他好像是有点不嫌事大了点。
不过徒夫也该被刺激一下了,不然整天身边一群莺莺燕燕的,让他的徒弟烦心哼!
就是这么傲娇以及睚呲必报!
“前辈说笑了,朕只是恰好见到皇贵妃受伤,顺手救治一下而已。”凤夜辰却似乎并未受什么影响,反倒是温和的说着。
大概因为面对的是神医的缘故,也完全不在意他对自己的称呼。
倒也当真是进退有方。
神医不再多说,直接蹲下身,看了看被包裹好的脚踝。
再检查了一下四周后,又为孟漓禾把了把脉。
最后,连药箱都没打开,也未动那包裹之处,便道:“毒吸的很彻底,没有问题。”
孟漓禾脑袋嗡嗡响。
师傅大人啊,虽然你说的是事实,但是不要这么强调“吸”这个动词啊!
宇文澈非要气炸了不可。
而凤夜辰倒是心情不错,闻言笑着点点头:“那就好,也不枉朕一番辛苦。”
说着,便也不再多留,走到宇文澈的面前,拱了下手道:“既然如此,朕便先行告辞了,今日,多谢殇庆皇准许朕前来探望皇妹,刚好当面道谢。”
宇文澈的目光从凤夜辰的手上扫了一下,瞬间变得寒冷无比。
但,亦是不动声色的回道:“辰风皇客气,今日救命之恩,他日再报。”
“好说好说。”凤夜辰客气的回着,说完,便转身拂袖离去。
背影潇洒如风,又带着些狂傲不羁。
“好了,那我先回去了,这是药膏,等会记得在伤口上涂药,然后从明天开始一天两次,早晚各一次。”神医见状,也随后拿出小瓶药膏递给宇文澈后离开。
这徒夫估计有的别扭一番,他可要赶紧跑。
虽然很想看热闹,但总感觉会殃及池鱼。
大不了,日后再来问问暗卫们八卦一下,真是打算的十分好。
总之,一时间,花园里恢复静匿,只余孟漓禾与宇文澈二人。
只是,却是宇文澈在凉亭外,孟漓禾坐在凉亭内。
孟漓禾心里多少有点发虚,虽然自己也并没有做错什么,但是,刚刚这场面,宇文澈看到总归会不高兴。
刚在努力想着说点什么缓和气氛,却见宇文澈忽然大步朝自己走来,二话不说,直接弯下腰,一把她将抱起。
身体失衡,孟漓禾完全未预料到是这样,几乎吓了一跳,下意识便揽住宇文澈的脖子。
不过,心里却依然是高兴的。
因为,从宇文澈的面色来看,此时的心情并不好,但是,依然还是以她为先,真的很好。
所以,只是再用力的揽住宇文澈的脖子,亦没有多说,顺从的被他就这样一路跨过半个后宫,直接走进了他的寝宫。
屋顶上,胥总算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是心有余悸的看向夜:“吓死我了,早知道就不去报告皇上了。”
夜摸摸他的头:“不怪你,是皇上吩咐今日那人要进宫,让你万一看见他便汇报,你不必自责。”
胥却依然有些不安:“谁知道水里会有蛇啊,如果知道,我一定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皇贵妃半步的。”
毕竟,今日那些剩余的暗卫们都被皇贵妃派出去盯梢了,她身边就只剩他一个。
不过,想来皇上应该不知道,不然不会那样吩咐他。
哎,都怪他。
夜闻言不由看向那水塘,眉头紧蹙。
“不过还好,皇上对皇贵妃还是很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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