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要。
没有人再说话,就这样静静的抱着,便仿佛要到天荒地老。
屋顶上,夜和胥难得的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对方,眼眶有些微微发红。
屋外,小太监偷偷抬起袖子抹了抹眼角,他运气真好,一伺候就伺候了这么恩爱的一对,未来这几十年的后宫,怕是殇庆王朝最安宁的时刻了吧?
而较远处,“啪嗒”一声。
一滴眼泪落入手上的宣纸,泪滴染墨,仿佛在纸上荡开了黑色的墨花。
苍再次执笔,就着那染墨迹,画上一朵映日荷花。
而屋内,亦是“啪嗒”一声。
宇文澈与孟漓禾不由同时一怔。
糟了,方才抱的太投入,将手里那摞纸卷都弄掉了地上。
宇文澈无奈一笑,将孟漓禾放开:“我去捡。”
孟漓禾点点头,嘴角弯弯勾起,回身将衣袋记好。
纸卷还没看完,她还得花点时间再勾一下。
然而,却听身边宇文澈忽然开口:“这个人有问题。”
孟漓禾不由一愣:“哪个人?”
宇文澈迅速回身,拿着手中画卷道:“你看,这个人,今日去过后院的菜窖。”
孟漓禾赶紧接过来仔细看,不过却有些不解:“他是出去采买菜品的,去菜窖不是很正常吗?”
“不。”宇文澈摇摇头,“若是买回后去菜窖正常,但若是在出府采买之前去就有问题。”
孟漓禾终于有些反应过来:“我还以为他只是去检查菜窖里还有何余菜,以方便购买。”
宇文澈解释道:“一般在这种大院,要买的菜品都是提前根据各位夫人,以及公子和小姐近日的喜好统计好,然后交由采买之人手中,根本不需要采买之人自己查看。”
“原来是这样,我竟然没想到。”孟漓禾不由叹气,最近脑子是锈了吗?
竟然没有发觉出异常。
“不怪你。”宇文澈笑笑,“太子府里,这些事都是管家在管,你不知道也正常。”
孟漓禾吐吐舌,这还不怪她吗?
作为太子妃,本来掌管太子府就是她的事,被她偷懒交给管家了,还没被责怪。
看出她的想法,宇文澈道:“不爱管的就不要管,以后后宫就你一人,你也不需要操心什么。”
“嗯。”孟漓禾被说的美滋滋的。
她最烦管理这些,还不如让她多破几个案子。
当然,以后再也没有案子发生才好。
不过,后宫的事少了,她也要多帮帮宇文澈,省得宇文澈操心这么多。
没想到,宇文澈竟然连府中的菜品怎么采买都知道。
若是有个夫人主事,就不用他这么累了。
然而,想到此,孟漓禾忽然眼前一亮。
“澈,把昨天的纸卷都给我!”
宇文澈不明所以,不过还是起身走到书桌旁,将昨日她勾画的纸卷拿到了床边。
孟漓禾飞快打开,然后指着一处道:“看,昨天晚饭后,丞相也到过菜窖。”
宇文澈低头看去,顿时全部明白了。
丞相有正妻主事,按理府中之事不该由他操心,所以无论如何,他都没有理由去菜窖。
想来,孟漓禾也是觉得他视察府中情况,才没有多加留意。
毕竟,看起来,他除了去菜窖,还在府中各处都转了一圈。
想来,就是想掩人耳目吧?
但是,那个人却只去了菜窖这一个地方。
而菜窖又是他经常出入之地,因此即使有人看到,也不会多么在意。
不得不说,这丞相做事的确是太过谨慎。
而丞相前一晚先至菜窖,那采买菜品之人隔日清晨后至,随后又出门采买……
那不就是说,很可能,是丞相放了什么消息在菜窖,然后采买菜品的小厮拿走带出府吗?
真没想到,在自己的府中,怕被人盯梢,都搞得和接头一样。
孟漓禾和宇文澈均觉得脑中清明起来。
“我会派人仔细盯着这小厮。”宇文澈面色凝重的说道。
孟漓禾点点头:“我也会请华浅夕观察丞相情况,一旦他再去菜窖,让他务必及时告诉我。”
两个人对视着点点头,亦松了口气。
既然如此,孟漓禾亦不再多看,只同宇文澈一起睡下,留待明日一早,便将消息传递出去。
看着传递消息的人离去,孟漓禾终于有些欣慰起来,这些天的辛苦总算没有白费,说不定,抓到宇文畴指日可待了!
然而,笑容还没有收下,就听到外面有公公急急来报:“皇贵妃,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