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记得了吗?”
孟漓禾不由回想起,的确,当初传那个谣言之时,的确他率群臣跪在皇宫逼迫皇上和宇文澈来着。
只不过,说实话,她还真的没有因此记仇,仅仅当作他的迂腐而已。
因此,不由无奈笑道:“废掉本宫如果真的只是为殇庆国的江山考虑,又如何是对不起当今皇上?不管做法对错,凡是真心为殇庆国江山考虑的人,皇上和本宫只会感激。”
听闻此话,苏子宸不由赞赏的看了孟漓禾一眼。
而华浅夕却真的为自己的父亲惭愧不已,也再一次无比的敬佩面前这个女人的胸襟。
上一次,自己当着所有人的面,那样质问她怀疑她对她不敬,她甚至一句话都未多说。
而这一次,自己的父亲带头废她,她却说真心为江山社稷,应该感激。
这个女人,的确应该得到一切。
她,佩服。
她也庆幸自己没有想过接近宇文澈,不然,输的多惨自己恐怕都不敢想。
甚至想要奉劝那些依然妄图想进宫的女人们,因为你们根本没得比,当然,可能没有这个机会了。
总之,华浅夕在心里感慨了一番之后,还是说道:“但父亲并未这样想,所以一步错步步错,而且,我之所以没有找父亲谈,而选择来揭发他,是因为我怀疑他还有其他把柄被反贼沥王抓在手中,不然父亲不会直接反朝廷。”
其实这一点,孟漓禾也想到了。
如果只是担心被宇文澈责怪,日后多做点事,或者谨言慎行就好了。
他一个丞相,即便是被宇文畴提拔上来的,如果没有过错,即使宇文澈是皇上,也不能轻易将他如何。
如今想来,恐怕还是有其他的什么事。
不过,这些不是她所考虑的事了,因此她问道:“那你说他与反贼勾结,可是因为发现了什么?”
华浅夕点点头,声音压低一些道:“那日我去他的书房找他,当时他刚好不在,我就随手翻了一下书桌,恰好看到一封写着密字的密函,当时没多想打开看了一眼,结果只看见几个字,就见父亲匆匆赶来,十分紧张的询问我看到了什么,因为当时父亲的表情太可怕,我便否认看到了东西,之后他便严令禁止任何人进入他的书房。”
孟漓禾瞳孔一聚:“那你看到了什么字?”
“我看到了永奉县,东部兵力等。”华浅夕说道,“而之后我留意了一下,之后没多久,永奉县就发生了暴动。所以我觉得,父亲应该与大皇子有关。”
孟漓禾听到这里,更加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眼睛紧紧眯起:“所以你是觉得丞相这封密函是传给沥王的?”
“对。”华浅夕重重的点点头,“但是我知道沥王早晚会一败涂地,我不想让父亲跟着他最终是死的下场,甚至说不定满门抄斩,所以皇贵妃,求你同皇上说说,让皇上开开恩,我愿意配合一切行动。”
孟漓禾低头沉思起来。
不得不说,她这个消息非常非常关键。
宇文畴一直无法抓到,说不定就是因为有了这些消息。
如今并不知道消息的具体内容是什么,也不知道到底是如何传递出去的。
但不得不说,若是有华浅夕这种不会被怀疑,又可以四处走动的人在府中做内应,一定会对他们帮助很大。
因此,孟漓禾终于道:“关于此事,本宫会同皇上讨论一下。不过,怕是没办法很快答复,你也知道皇上现在,大概正在和你父亲在一起。”
“我知道。”华浅夕点点头,“我就是昨晚偶然听到父亲和他的宠妾说今日清晨要见皇上,所以才趁着这时候过来,否则会被他怀疑,所以我现在要赶紧回府了。”
孟漓禾顿时了然,倒没想到,这个华浅夕还是颇谨慎之人,看来,说不定通过她还真的能查到什么。
只是,看了一眼苏子宸道:“那表哥,你……”
“我同她一起出去,我与她一起来的,总不能让她先走。”苏子宸亦站起身,看样子并不打算留。
孟漓禾不由皱起眉,好不容易见表哥一次啊。
这还根本都没有说上话呢!
看出她不情愿,苏子宸温柔的拍拍她的肩:“我暂时不会走,会帮你带消息进来的。”
孟漓禾眼前一亮:“真的?”
苏子宸含笑相望,目光温柔:“真的。”
孟漓禾这才放下心,不过还是再次叮嘱苏子宸要常来才做罢。
又问了华浅夕几个问题,确定没有更多的信息,才让人悄悄带他们离开,尽量避开丞相。
之后又坐了片刻,听到来报丞相也已经离开,才朝御书房走去。
然而,还未走到御书房门前,脚步却是一顿。
看着前方那个靓丽的身影已经站在御书房门外,孟漓禾目光中迅速染上一丝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