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听说贵国兵力告急,不由想到雪灾一事,不知道如今如何了?”
凤夜辰淡淡说道,既没有十分关心的急切,又没有寒暄的疏离,将那种感觉发挥的恰到好处。
宇文澈淡淡回道:“多谢辰风皇关心,救援军队已经在路上,相信不日便到。”
凤夜辰点点头:“那便好,若是贵国需要支援,朕……”
“说起灾情,朕还需要辰风皇海涵。”不料,未等凤夜辰说完,宇文澈便开口道,“因为本国百姓有难,所以宫内禁止歌舞升平,今日晚宴,只有薄酒以待了。”
凤夜辰眼眸微微一闪,只是淡然笑道:“无妨,理应如此。”
那被打断的话,倒也不再提起,一直待整场宴会结束,也只是起身致谢告辞,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没有歌舞的宴会,散场总会早一些,加上,相信在座之人,没有人真的有这个兴致。
因此,并没有多久的时间,方才还聚在一起的人们都一起散去,殿内,很快只余下宇文澈,孟漓禾,以及要留下住在宫中的凤清语。
尽管孟漓禾实在不愿意同这个女人打交道,但后宫就她一人,安排的事自然跑不到别人的头上。
因此,孟漓禾还是主动道:“凤公主请随我来吧。”
接着,又看向宇文澈,小声道:“我去去就回。”
而宇文澈却皱了皱眉,刚想说话,却听凤清语忽然开口:“皇上,我能否单独和你谈谈?”
此言一出,不光是宇文澈,就连孟漓禾的脸色也冷了下来。
这个女人,还真是心急啊!
还没有安置好呢,就这么亟不可待了?
而且,这还当着自己的面呢!
“凤公主,朕和你没什么好谈的。”身旁,宇文澈已经开口回答,甚至看向一旁道,“小顺子,带凤公主去明慧殿。”
“是。”年轻的顺公公转过头看向凤清语,“公主请吧。”
凤清语却皱起眉,脸上神色竟然有些焦急,看了一眼四周道:“我真的有要事和你说。”
然而,宇文澈却仿若未闻,牵起孟漓禾的手便道:“走,我们回去。”
孟漓禾微微蹙了蹙眉。
今天的凤清语有些不对。
从方才开始,她就是这样的感觉。
如今那紧张的神态,更让孟漓禾开始思考,她是真的有事,还是故弄玄虚。
只是,手被宇文澈强势拉着,身子自然也随之而去,根本来不及多想。
“宇文澈!”身后,凤清语终于有些气急败坏,大声质问道,“你就这么不信我么?连句话都不肯听?难道我会害你不成?”
宇文澈脚步一顿:“凤公主不说朕都快忘了,那碗下了毒的鸡汤,味道不错。”
凤清语闻言,脸色倏地一白,话当真是哽在口中说不出来,就这样看着宇文澈牵着孟漓禾的手消失在眼前。
“澈,你真的不见凤清语吗?”一直到晚上入睡之时,孟漓禾还在思考她的表情。
方才公公来报,一切都安置妥当,然而,凤清语还是让人带话给宇文澈,有事相告。
这,怎能让她不多想?
宇文澈今日在宴会上喝了些酒,难得的倦怠,不想去看那些奏折,只想搂着媳妇好好温存一晚,这会听到孟漓禾的话,顿时眉头微皱:“我为什么要见她?”
孟漓禾也说不出所以然,只是想了想道:“万一她真的有话呢?”
“那是她的事,我没话对她说。”宇文澈冷冷的抛出一句话。
孟漓禾一愣,这话还真是……让人没有反驳的余地啊!
不过算了,仔细想想,那女人又能说什么呢?
总不可能把来的目的告诉他们吧?
一想到他们这次恐怕又是来者不善,孟漓禾便打心里烦躁。
不想见的要来,想见的却要离开,生活总是这么无奈。
孟漓禾不由叹了口气。
宇文澈眉头皱的更加紧蹙,拉过她道:“不要因为无谓的事烦恼,我绝对不会单独见她的,记住了吗?”
孟漓禾一愣,这个家伙恐怕是误解了,大概还以为她是为凤清语烦心呢吧?
这倒是不至于,经过了这么多事,难道她还会担心凤清语影响他们感情不成?
所以,赶紧解释道:“我不是担心这个,是表哥……”
“表哥怎么了?”宇文澈闻言一怔。
孟漓禾不由有些失落:“表哥今日派人前来带消息,说近日要回迷幽岛了。”
宇文澈顿时了然。
说起来,当初苏子宸来殇庆国还是他从风邑国邀请过来的,当时自己假传圣旨,虽然已经做了万全准备,但为了防止自己万一有事,便请他将孟漓禾带走的。
没想到,一晃他竟然已经来了这么久,而且在那之后不知不觉间麻烦了他这么多。
毕竟,他也是一岛之主,纵然那诸如世外桃源般的地方,百姓何乐,但长期无主总是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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