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不然这虫子怎么看起来这么喜欢?
刚刚还奄奄一息的样子,现在全部活跃了起来。
难不成真的是这副对联将蛊虫引过去,进而达到为太子妃下蛊的目的?
真是可怕!
大家既然均有此猜测,浅夕不可能猜测不到这个层面。
然而,不同于大家的猜想,她的脸上并没有出现惊慌的表现,反而变得阴沉无比。
竟在孟漓禾未开口询问之前,倏的站起身,冷冷道:“太子妃,原来这才是你的惩治么?”
孟漓禾不由皱眉,脸色也变得有些不好看:“你这是什么意思?”
“先前触犯太子妃的名讳,请太子妃降罪,然而您却不仅不予追究,反而说自己喜欢,并将这幅对联贴入自己的屋内,现在又说这对联有问题。”浅夕冷静地将这番话说出,嘴角一直带着冷笑,接着又质问道,“太子妃,我只是触犯了你的名讳而已,而你却想置我于死地吗?”
“放肆!”宇文澈在一旁怒道。
不管此人是谁,不管她说的有没有道理,在宇文澈眼里,任何人都不得顶撞孟漓禾。
然而,难得的,浅夕却没有被震慑在宇文澈强大的气场之下,甚至继续对着孟漓禾冷声说道:“太子妃,若说这些人里谁最不是你的威胁,恐怕要说是我。因为我没有半点要嫁入太子府的意思,你对付错人了!”
众人听闻,均倒吸一口冷气。
都说这丞相的女儿性格古怪,没想到还真的如此。
就算她们想嫁入太子府,也没人敢碰太子妃的好么?
谁不知道太子宠太子妃都宠上天了。
这样当着太子的面来质疑太子妃,不是找死是什么?
孟漓禾却只是挑了挑眉,一把按住要发飙的宇文澈,抬头直直的看向她。
不得不说这姑娘脑洞真的大,竟然以为自己故意陷害她。
而且这脾气也真是够可以的,今日若不是碰见自己,这脑袋恐怕还真的要落地了。
不过,孟漓禾却只是将目光收回,淡淡的说道:“本太子妃好像并没有说,下蛊的人是你吧!”
浅夕一愣,明显有些错愕。
而周围的人更是不明所以。
明明大家都看到这蛊虫往那对联爬去了呀,那不是对联有问题吗?
然而,孟漓禾却摇摇头,又问道:“敢问方才池塘中的水溅到本太子妃身上时,离我最近的是哪几个人?”
听到这话,大家立即思索了一下方位,接着又有几个人从座椅上站起。
孟漓禾看了一眼,又道:“这几个人里并没有浅夕小姐,所以浅夕小姐应该是没有机会将东西洒到我身上的。”
大家一愣,有些不太明白。
孟漓禾继续解释道:“这蛊虫需要有人沾染到青虫之血,才会下蛊成功,而你们几个已经将我围住,她又有何机会对我下手呢?”
那几个人的脸色顿时一变。
已经有人率先说道:“太子妃,难道你怀疑我们几个其中之一?”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孟漓禾淡淡说道。
这几个人顿时对视一眼,赶紧解释道:“可是我们方才都是单独一张木桌执笔,根本没有接触过那幅对联啊!”
“是吗?”孟漓禾眉头一挑,“你们要不要再想一想?”
几个人面面相觑,这有什么好想的,她们方才都是分开桌子的呀!
根本就没有碰到过其他人的画卷,就连诗词都是由别人念的。
想到这儿,几个人不由豁然瞪大眼睛,同时看向一个人。
那就是锦兰!
没错,方才的确是她碰过所有人的字画!
如果是她动手脚,也并非不可能。
锦兰顿时一惊:“太子妃,我冤枉啊!虽然我碰过之前的纸没错,但是浅夕小姐重新换纸写了啊!”
众人均反应过来,没错,的确是重新拿上来的对联用纸,而在那之后,便的确没有回到过锦兰手上。
孟漓禾点点头:“没错,她的确换了纸,但是,却没换墨。”
锦兰顿时脸色一变,赶紧说道:“可是那墨是太子府准备的……”
孟漓禾忽然笑了:“对,墨是太子府准备,所以最容易摆脱嫌疑。但是说实话,若不是这蛊虫一直沿着字迹爬,我也没有那么确定是你,我甚至当真怀疑过浅夕小姐,毕竟,这对联有问题,任谁都会第一个想到她。可是,她碰过的东西,你也碰过。”
锦兰眼珠在框里精明的打转,不过却也十分的淡然:“太子妃是怀疑我对那墨下手?那太子妃不妨将那剩余的墨拿来看看。”
孟漓禾摇了摇头:“你既然想害人,又怎么可能在墨里留下证据?”
“那锦兰就不懂了。”锦兰闻言松了一口气,“太子妃觉得墨有问题,却又说墨里不会有证据,这不是相违背么?”
众人也是不解,不由齐齐看向孟漓禾,锦兰小姐好像说的没错呀,对墨动手脚,墨就必然会留下证据的不是么?
然而,孟漓禾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