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知宇文澈掌握了不少消息,但却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连自己养兵一事都知晓。
慌乱间,只能赶紧回道:“太子殿下,你说的这些事同本王并没有关系,本王今日也只是前来查罪犯而已。”
“呵。”忽然,密道中响起女人轻柔却带着不屑的笑声。
宇文畴微微皱眉,不由朝那边望去。
只见孟漓禾眉头微挑,不屑的看着他,淡淡说道:“沥王,难道你是想让你的奸细连生出来认罪,你才甘心?”
宇文畴顿时恍然。
连生!
这个女人竟然知道连生是奸细么?
那……
一时间,所有的不解全部豁然开朗。
原来,今晚根本就是他们给自己下的局么?
什么太子和太子妃已经看到图案,猜到了密道,但还未找到是哪座山,正在破解。
原来,就是想让他觉得证据面临危机,所以引他出来销毁么?
而事实上,他们早已破解,只是在这里等着将他人赃并获。
他怎么这么糊涂!
竟然一急之下,当真中了他们的圈套。
再回想起来,方才那伙人追着替身而去,难不成也是装的?
好令他彻底放下戒心来此。
真没想到,自己以为为对方设下的局,却恰恰他已经身在对方的局中。
真是让他不服都不行。
然而,尽管如此,想让他认罪?也没那么轻松。
一个小厮而已,能不能活到指证他还不一定。
因此,在脑中将这件事捋了一遍之后,宇文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凡事要讲证据,据我所知,那连生可是太子府的人,随便拿一个人出来假装是本王的奸细,这种事岂不是太容易?”
孟漓禾脸色一变。
她真是没想到,到了这种时刻,这个人还在嘴硬。
然而,宇文澈却忽然一个抬手。
只见,那方才被宇文畴打开还没来得及关上的暗格里,那本账册竟是“嗖”的一声,直接隔空飞入了他的手中。
“沥王,那这个证据呢?”
身旁,孟漓禾目瞪口呆。
哇,老公好棒啊!
这就是所谓的隔空取物吗?
帅呆了啊!
最近没见他怎么练功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自己竟然都不知道。
感觉到自家媳妇在身旁崇拜的视线,宇文澈心情大好,仿佛比拿到了证据还要高兴。
最近是有些疏于练功,因为太忙。
但是……
阴阳调理的好啊,比较和谐咳咳咳。
所以,功力自然自己刷刷刷长,所谓神功。
四处的大内侍卫也是震惊,没想到,这位太子竟是如此深藏不露。
习武之人最崇尚武力值高之人,自然,对太子更加尊敬有加。
然而,宇文畴的脸色却很是难看了起来,手也慢慢蜷起。
方才的动作太快,他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
他真是后悔,刚刚怎么就没有先行毁掉。
没想到,宇文澈又继续说道:“沥王,你手边的皇袍和假玉玺,还需要本太子一一帮你拿起来做证据么?”
宇文畴脸色惨白。
他知道,这一仗,他输了。
彻头彻尾的输了,而且很惨。
因为别的不说,单单皇袍这件事就无法令他翻身了。
更何况,还有很多其他事。
“你个逆子。”殇庆皇终于忍不住,若不是如今的身体状况不允许,他恨不得亲自去宰杀了这个畜生!
然而,宇文畴却忽然笑了起来,竟是紧紧的盯着殇庆皇道:“没错,我是逆子!但,也是你逼我的!”
“混账!”殇庆皇身子都在发抖,若不是有人扶着,恐怕都站立不稳。
“没错,我就是混账,但我才是嫡子,我才有资格继承皇位!”宇文畴继续怒吼,事已至此,他也没什么好狡辩的,反正最后都会被查清楚,因此指着宇文澈又道,“但是你凭什么让他,一个多年不受宠的皇子当太子,我不陷害他陷害谁?我不谋划谋反,难道你让我等死吗?父皇,我没想真的杀你,只要你别逼我。”
“逆子!逆子!”殇庆皇断没有想到,他这些年最疼爱的儿子,到后来却动过杀他的心思,气急下大吼两声逆子后竟是一口鲜血喷出。
“皇上。”
“父皇。”
身边之人均吓了一跳,却见殇庆皇一只手捂住胸口,使劲的站稳,嘴唇的鲜血都来不及擦拭,便狠狠的吩咐道:“给朕拿下这个逆子!”
“是!”几个大内侍卫闻言立即持剑欲上前。
然而,宇文畴却忽然眼眸一厉,竟是猛地朝他们这边一挥衣袖!
接着,便看见大量的黄色粉末在空中散开,纷纷朝着这边飘过来。
视线被模糊,大内侍卫迅速抖动衣袖,以摆脱这漫天的粉末。
却听孟漓禾忽然大喊一声:“粉末有毒!快闭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