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捂住胸前:“不要。”
夜面容复杂,你有本事再明显点,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于是,干脆朝他贴近,用行动威胁他。
胥赶紧后退,然而后面是树梢,退也退不到哪去。
所以只好老实交代:“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看王妃那么喜欢画册,就也买来看了看。不过,真的画的不错呢”
夜:……
被小伙伴莫名夸奖的苍:……
“顺便……也学习一下嘛!省的你老说我不懂,也省了再做傻事。”胥非常正直的解释着,但是绝对不能给他看到现在怀里的书,因为有些画面很不适合一起看,就像上次不该和他一起讨论那种事一样,感觉很奇怪。
夜挑挑眉,忽然觉得看看倒也不错,说不定,看多了还能开点窍。
不过,眼下这情形,还是决定解释一下。
“嗯,不过你没听到王妃说累了?这几天确实够累的。”
胥心疼的点点头,也是啊……
不过还是一脸羡慕:“累了就可以被抱着走,真幸福。”
夜嘴角一勾:“你要是哪天累了,我也可以成全你。”
胥眼前一亮:“真的?”
夜眉毛一挑,干脆伸出双手,一副不信你试试看的架势。
胥顿时一愣,看着这副坚实有力的手臂,想着自己被抱的画面,慢慢红了脸。
扭过头,有些别扭的说:“现在又不需要走,而且我也不累。”
夜嘴角上扬,淡定的将手收回,甚至冷静的开口:“嗯,累了和我说。”
胥没有说话,闭眼假寐起来,真是一点都不刻意,妥妥的。
然而,不管他累不累,孟漓禾却是真的累了。
不只是这一天走了很多山路以及抢救人的体力耗损,还有心神方面的牵挂。
毕竟,她最了解凌霄的失眠症有多严重。
自然也想得到,这个人经受过多大痛苦。
但怎么样的伤害,都比不上被遗弃,被追杀,这简直就是锥心之痛。
所以,作为朋友,她发自内心的替他难过。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缘故,孟漓禾脸色甚至都有些差,头一阵胀痛,几乎没有力气和宇文澈说几句话,便窝到他的怀里睡去。
宇文澈心疼的吻着她的额头,只希望她的忧愁可以散去。
然而,事实上,却并没有那么容易。
因为很快,就是舒夫人的下葬之日。
因开国侯身份的关系,侯夫人下葬,当地的官员甚至都要前往,加上,还有宇文澈和孟漓禾在场。
所以,即使是远一点的官员,如今也纷纷赶来。
葬礼举行的庄严肃穆,舒侯爷那前日还只是白了一半的头,如今已经几近全白。
整个人仿佛一瞬间老了不止十岁。
虽然依然在招呼着宾客,并未如那天在石洞里那样,对着尸体痛哭。
但孟漓禾却莫名觉得,他此时的心情大概比当日还要悲凉。
因为那双眼眸毫无光亮,甚至用死灰都不为过。
想来,他也是深爱他的妻子的吧?
不然,怎么会分居多年,也没有再娶其他人?
即使后来十年前,想要再生一个孩子继承爵位,还是与她所生。
这对夫妻,也是……当真不好评价。
孟漓禾叹了口气,这种场合,她果然还是不喜欢参加,太难受了。
“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察觉到孟漓禾脸色异样,宇文澈不由皱起眉头。
“没事。”孟漓禾摇摇头,“可能是昨晚没休息好。”
宇文澈更加担心起来:“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不用。”孟漓禾断然拒绝,这种场合有这么多人看着,她可不想被人认为在摆什么架子。
而且,这样的话,宇文澈的面子也不好看。
“真的不用?你不要强撑着。”宇文澈面露怀疑,这个女人一向太为别人着想,若不是今天的场合太特殊,他真想直接强硬将她抱有。
“放心吧!”孟漓禾拉拉他的手,“我是大夫,我自己的身体还不清楚么?”
看她这么坚定,宇文澈也不再继续劝说,只是让她答应,灵柩离开去入土之时,一定要回去休息这才做罢。
只是,仪式繁杂,用时并不短。
而凌霄也果然如他之前所说,并没有在葬礼上出现。
然而,灵柩抬起的下一刻,众人痛哭跪倒。
一时间,哭声震天。
孟漓禾却也看到,一个身穿白色孝衣,头戴白色孝帽的男子站在队伍的最后面,对着棺材深深的跪了下去,郑重的磕起了头。
只是,现场太过混乱,无人注意到他罢了。
孟漓禾的心不由一阵发涩,眼看着棺材终于在众人的哭声和追随中离去,只觉头更加眩晕起来。
扭过头,主动对宇文澈说:“咱们回去吧。”
然而,话一出口,脚步才挪动一下,就觉得眼前一黑,竟是不可抑制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