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大家的诧异,也看到宇文澈紧蹙的眉头,孟漓禾又何尝不知道,她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摇摇头苦笑,孟漓禾不得不解释道:“药膳熬好之后,我尝过,如果食材有毒,那么我也已经中毒了。”
宇文澈明显一怔,脸上的关切,甚至大于惊讶。
“那你可有感觉到身体上有任何不适?”
轻轻摇了摇头,孟漓禾现在的状况,已经说明了一切。
最可笑的是,她不仅没有绝对不适,反而是因为爱情的滋润,觉得从来没有这么好过。
“表哥,毒是她下的,她怎么会有事!”眼见宇文澈到此时,竟然还是优先关心孟漓禾的安危,赵雪莹真的是完全看不下去,直接道,“药膳是她熬的,也是她端到姑母房里,看着姑母喝下去的,她自己也承认了,食材没有毒,中间也没有经过任何人的手,前前后后都是她一个人,难道还不足以定罪?”
宇文澈表情凝重,赵雪莹的话,其实按照常理推断,这一次并没有错,所有的证据也好,孟漓禾的证词也罢,都显示这个下毒的人,只有可能是孟漓禾。
而且,他不是没想过,可能在她端到母妃院子的途中,药膳被动过手脚,但胥一直在暗中保护,按理来说,不可能察觉不到。
但此时,胥没有站出来,那说明途中也没有任何事发生。
说实话,如果面前被指控的人不是孟漓禾,他或许当真直接治罪了。
但是与孟漓禾相处这么久,他怎会不知道孟漓禾的为人,母妃本就是她救治的,又怎么会反过来伤害呢?
宇文澈深呼一口气,这件事他还是要先压下再仔细调查。
“事情还没有具体查出真相,王妃一直对母妃十分孝顺,全府上下有目共睹,做案除了表面的证据也要看动机。”
然而听到宇文澈的话,赵雪莹却笑了起来:“动机?表哥,这全府上下如果说有人想要伤害姑母,恐怕第一个就是这个女人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孟漓禾脸色冷了下来,她辛辛苦苦将芩妃从皇宫救出,怎么就变成第一个要伤害芩妃的人了?
“我说表嫂,我看你是装糊涂吧!姑母要将我嫁给表哥,此事你难道不知道吗?还是你故意装做不知情,然后伺机杀害姑母,这样就没人逼着表哥娶我了?”赵雪莹直接反问道。
府中的下人们面面相觑,都不知道竟然还有这么一出。
如果当真是这样,覃王妃和王爷一向恩爱,王妃会不会冲动之下真的……
孟漓禾怔住,转头看向宇文澈:“王爷,那天母妃找你就是为了这件事?”
“是。”事已至此,宇文澈也只能承认。
他没想到,被他一直不想提及的事,反倒以这种方式,在所有人面前亮出。
如果可以,他宁愿早一点告诉孟漓禾。
也不愿看她被打的措手不及的样子。
孟漓禾只是觉得无比可笑。
难怪,宇文澈那天在山顶上对她问那个问题。
自己怎么回答来着?不后悔?
即使她是救了蛇的农夫被蛇反咬一口,也不后悔。
可是她却没想到,自己还真的是那个农夫。
辛辛苦苦向皇上兑换了一个愿望,费尽心思的为芩妃治病,为的就是他们母子团聚。
然后母子团聚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她与别人共侍一夫。
要说不失望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一直以来,孟漓禾或多或少的都在芩妃身上找自己母亲的影子。
结果呢?
此时心里的巨大失落,甚至比被人冤枉下毒更甚。
身边的下人们都在窃窃私语。
孟漓禾从来没觉得这么累过。
累到甚至不想去想这个案子的细枝末节。
理智告诉她不可以这样,但是情绪却完全提不起来。
因为针对此事,除了芩妃的做法,还有宇文澈的隐瞒。
她并不是觉得宇文澈真的想娶赵雪莹,那她也不希望这么大的事情被蒙在鼓里。
宇文澈此时也沉默下来。
从心理上他绝对不愿相信,孟漓禾会害他的亲娘,但是从现场看,孟漓禾又几乎满足了所有犯罪人的特征。
“孟漓禾,你有什么话说吗?”
良久,宇文澈还是问了出来,他现在是主持大局的人。
不仅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给大家一个交代。
更多的,他希望聪明如孟漓禾,希望这个断案如神的女人,此时,能为自己摆脱嫌疑。
然而,孟漓禾摇了摇头。
她的确是没有什么好说的。
如果自己不是当事人,单凭现在这些证据,她也会将自己当做第一嫌疑人。
甚至于,只要这个嫌疑人认罪,这个案子就可以直接结案。
然而,断了这么多案子的她,今日却不能找到半丝线索为自己摆脱嫌疑,当真是可笑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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