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他内心的时候。
孟漓禾紧紧的盯着宇文澈,却见他听到这话眼神不由的黯了黯,似乎还透着些痛苦。
怎么会这样?是自己引导的他入戏太深了?
明明自己对他绝对没有做任何暗示啊?
总不可能,他真的在爱着一个人,一个可能没有结果的人吧?
不不,这个念头一起,孟漓禾便把它掐断,不可能,所有人都可能有爱,唯独宇文澈不可能。
他太冷情了,真的是那种把女人丢到他**上都不会有感觉的人。
不然,他们亲密接触过那么多次,他都没有一点反应?
孟漓禾胡思乱想着,眼神也越发变得黯淡。
而宇文澈终于开了口:“如果我爱的人愿意,别说两败俱伤,就是同归于尽,我也愿意。”
孟漓禾眼前忽然一亮,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却听他看着自己说道:“但若是她不愿意,我也会按捺下所有想法,随她意愿而去。”
孟漓禾震惊的望着宇文澈,宇文澈也直直的看向她。
视线交汇,却谁也没有躲开。
似乎都希望从对方眼中看出什么。
“王爷,已经按您的吩咐备好马车,随时可以出发。”厅外,管家在门口轻声说道。
宇文澈回了神,方才用餐前吩咐过先备好马车,方便吃完便进宫,这会说了会儿话,时间上有些耽误。
孟漓禾也赶紧收回视线,佯装自然的说道:“你有事先忙吧。你是芩妃之子,应该最了解她,你想一想,如果她可以做决定,到底是愿意浑浑噩噩,还是愿意冒险一试便好了,我等着你的答案。”
宇文澈也从方才的情绪中回神,不过,沉吟了片刻道:“若是母妃的性格……她应该不会希望就此一生。但是我想知道,风险有多大。”
毕竟,即便如此,若是涉及到性命,即便芩妃愿意,他还是不愿承受这样的风险。
孟漓禾眯了眯眼,也认真道:“神经失常者,在催眠过程中有可能促使病情严重或诱发幻觉妄想。但并非都会如此,而且,若是找子宸哥在一旁协助抚琴,效果应该会更好。琴谱中的曲子,除了有安抚情绪以外,还有的专门用于治疗精神创伤。”
宇文澈沉默。
他的确有看过,苏子宸仅凭弹琴便可治疗胥身上的伤。
那么,精神创伤,似乎便更容易接受了。
只是,苏子宸……
他派去的人还没打探出他的一丝一毫消息,可见这人到底有多神秘,而且,母妃是在宫内发生了什么事,他不确定会不会牵扯诸多,不确定方不方便苏子宸知道,再者就是,这个苏子宸,他实在不想再欠他一个情。
“容我再考虑考虑。”半晌,宇文澈还是这么回答。
“也好。”孟漓禾或多或少有点失落,不过也没再说什么。
毕竟,那人是他的母亲,他慎重一些也毋庸置疑。
只不过,除了眼看芩妃疯癫而不能治愈的无奈,更多的是无所适从。
好像,这个王府已经不再需要她了。
想当初,也说好,诗韵和欧阳振治好,她便离开的。
看出孟漓禾眼中的黯然,宇文澈忍不住有些莫名烦躁,还是开口解释道:“我不是不相信你。”
孟漓禾有些惊讶他竟然还会朝自己解释,印象中,这男人一直不屑于其他人的看法的,也只好说道:“我知道。”
宇文澈额头跳了跳,知道,知道还一副失落的表情干嘛?
偏偏,他还十分受不了看到自己令她失落的样子。
看了看外面,算了算时辰,忍不住咬了咬牙:“罢了罢了,你若想治就治吧,不过,我希望到时候我也在场。”
那样,或许真的有什么意外情况,或机密事件,自己还能及时掌控。
至于欠苏子宸人情什么的,随他去吧,反正人情都要还!
孟漓禾不由愣住,这转变也太快了吧?
“你确定?”
“确定。”宇文澈有些无奈。
“那好,那我马上着手准备。”孟漓禾的嘴角高高扬起,接着忽然嘀咕一句,“那我就治好母妃再离开王府吧。”
宇文澈心里猛的一跳,什么?离开?
原来,刚才若是不答应她,她就要打算离开吗?
忍不住一阵后怕,所以说,是幸亏他最终答应了?
宇文澈觉得有些崩溃,这女人一无人可医就要离开,简直是什么毛病啊?当真是菩萨转世不成?
难道……他要再去找几个人让她治一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