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已经被皇上封了覃王,接你去府上住。”孟漓禾顺着竿子开口。
芩妃皱了皱眉,最终倒真的点了点头。
孟漓禾嘴角一翘,对宇文澈眨了眨眼,然后搀着芩妃走了出去。
身后,宇文澈深呼一口气跟上,脑子里却不知怎么,都是孟漓禾大眼睛眨呀眨的动作,像个小猫爪一样,挠的他的心里发痒。
殿外,轿子已经停好。
然而,芩妃却怎么都不肯再挪动脚步。
孟漓禾皱皱眉,看着抓着她的瑟瑟发抖的手,丝毫不怀疑,若是这会将她放开,她还是会像最开始那样大叫。
宇文澈也看出些问题,遂摆摆手让那两名侍卫退下。
直到人已消失,芩妃才终于又恢复了神色,只不过依然有些不安的抓着孟漓禾。
孟漓禾好生安抚了一番,才哄得她最终上了轿子。
然而,与宇文澈并肩走在轿子后面的孟漓禾,却不由皱起了眉头。
虽然不知道芩妃到底经历了什么,但看样子,她十分怕男人,尤其,是带刀的男人。
嘴角还一直是那句“不要杀了我。”
难道,当初有人要杀害她吗?
可是,如果是这样,那她疯了这么多年,那人为何没有动手呢?
而且,还有个问题,看芩妃这样子,显然是受到了惊吓而致。
但她既然能听得进去自己的话,就说明此病不是很难治。
而且隔了这么多年,想来当年应该更容易治疗才对。
虽然古代没有什么心理学,也没有专门治这种神经失常的大夫,但不代表没有治疗这种病的方法。
那为什么,皇上会放弃对她的治疗呢?
不是曾经,皇上对芩妃也是十分**爱的吗?
只因为她疯了傻了,便将她一个人丢在这里,不管不问这么多年?
那还养着她有什么意义。
倒不如来一刀,痛快,一了百了。
皇家的人,都这么冷酷吗?
还是说,皇家,真的没有爱情。
心里,忍不住一阵一阵的发凉。
刚刚确认的感觉,也如同一个笑话般嘲笑着她的天真。
宇文澈,宇文澈……
将来,也会成为一个这样的帝王吗?
“小雨,你怎么了?”
忽然间,一只大手拉住她的手,语气里带着些焦急。
孟漓禾茫然的抬起头,却觉眼前有些朦胧。
啊,她怎么哭了?
刚要抬手擦,却觉一只手已经先她一步伸了上来。
轻轻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
孟漓禾忍不住,一个眨眼,两行泪再次滚落,却因泪水掉落,眼前恢复清明。
只见宇文澈紧紧皱着眉,动作小心翼翼,却又无比的温柔。
孟漓禾忍不住紧咬住下唇。
为什么忽然对她这么好?
是因为她救了他母亲吗?
可是,她不能任由自己再这样沦陷下去了。
一把挥开宇文澈的手,孟漓禾倒退两步,小手也从他的手掌中抽出。
宇文澈眉头皱的更紧,满脸都是浓浓的疑惑。
孟漓禾别开双眼,哑声道:“我手脏。”
宇文澈却忽然一笑,再次伸出手,坚定又霸道的拉住,拽着她往前走。
“你没有嫌弃母妃,我又怎么会嫌弃你。”
孟漓禾心里更加苦涩,竟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别哭,我不要你哭。”
身边,拉着她的人又开口,特有的霸道。
孟漓禾却真的不再落泪,自暴自弃的想,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两个人终于再次手拉手,跟着轿子慢慢朝宫外走去。
身后,紧跟着的福公公松了一口气,脚下却因放松猛然一个踉跄。
“哎呦”一声低呼,脚有点扭了。
但是没办法,皇上交代了要走偏门,要避开人。
他必须将他们安然送出去才算完成任务。
本来,这是个很简单的差事,本来这会都在寿宴大殿,没什么人。
但是前提是,前面那两人没有不停虐狗的话。
就这么一会会,又是摸脸又是牵手的。
覃王,你真的没有被人附身吗?
完全不认识了好吗?
福公公一瘸一拐,附带着苦瓜脸在后面跟着。
孟漓禾走了许久,终于平静了下来,一边觉得自己丢人,一边让理智回笼,继续思考着之前的疑惑。
忽然,她轻声开口道:“宇文澈,如果你喜欢的女人有一天疯了,你会怎么做?”
宇文澈一愣,意识到她在想什么,继而看着她道:“我会将她治好为止。”
孟漓禾的双眸闪了又闪,看了看身后的福公公,手忍不住伸向了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