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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难道以为方才叫她是怕拖累他?
聪明如厮,不知道自己所做多么愚蠢么?
竟然主动与别的男人同罪,当她这个夫君是摆设吗?
难道,就从来没有想过,要依靠一下他的力量?
此事,若是当真不是孟漓江所做,那解毒也罢,确认功夫也罢,他都可以尽全力彻查,她却偏偏要自己挡在前面,最重要的是,还把他护在了身后!
这恐怕是任何一个男人都不能忍的事!
顿时,向前两步,直接站到孟漓禾的身旁,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开口道:“儿臣恳请父皇,同样允许儿臣留下。”
殇庆皇嘴角泛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所以,你要告诉朕,你也要和你的王妃同罪?”
孟漓禾愣住,心跳忽然加速,不知为何,忽然既期待又害怕他口中的答案。
“儿臣会陪她一起查明此事为止,儿臣相信她的判断,因此儿臣也相信一定不会有获罪那天。”
孟漓禾不由一愣,方才宇文澈所答,的确像他的风格,自信却不会轻易让自己陷入不利。
自己好像永远差了一道呢!
虽然没有令人心跳的答案,但却莫名让她底气更加加强了不少。
然而,却听殇庆皇忽然一声厉喝:“好大的口气!你以为,朕会让你们无休止的查下去?要查,也要给朕个期限!”
孟漓禾怔住,皇上说的没错,这里是皇宫,不可能像宫外一样方便,而且,今日寿宴人数众多,只怕嫁祸之人,也在其中,若是散了,怕是更难上加难。
但是,让她现在就给出答案,她,的确还没有头绪。
怎么办呢……
期限,期限要多久合适呢?
万一真的没查到,宇文澈岂不是被自己连累?
就算他是皇子,皇帝或许不会真的如何,但是牵扯一条性命,以及这动机,若是被居心叵测之人利用,加以渲染,最起码,与王将军一定要交恶了。
宇文澈的心思她知道,她不想因为自己,耽误他的大业。
孟漓禾皱着眉,从未像此刻般焦虑过,因为,如今不止是她和孟漓江,而且把宇文澈也卷了进来。
怎么办,怎么办,突破口究竟在哪……
孟漓禾越发焦急,脑子便越发混沌,更是什么都思考不过来。
忽然,手上,一只大手覆了上来,粗糙的,与一般肌肤不同。
孟漓禾心里一跳,因为他不用看便知,这是宇文澈的手掌,那个被剑所伤留下了一道疤痕的手掌。
所以,才会有这种有些粗糙的触感,却也意外让她安心的触感。
忍不住想到自己方才手握孟漓江的动作。
所以,宇文澈这是在为她打气?
心里莫名有些小感动,还有,那众目睽睽之下被这么多人盯着的窘迫。
明明,方才她自己就这样拉着孟漓江的手,却也没觉出任何不妥,怎么这会和宇文澈牵手,就这么脸热呢?
难道,这也是因为双胞胎互相太熟悉的缘故吗?
无论如何,孟漓禾胡思乱想一番后,却也真的奇迹般的安稳了下来。
皇上,现在还在等她的答案。
孟漓禾抬眼扫视了一下四周,瞧着每个人的神情,心里计量着她所需要的时间。
真是太难了。
尤其是,这些人似乎都是神情坦荡,而且目光还若有若无的偏向宇文澈牵着她的手。
孟漓禾只觉脸上更热,手掌微动,终于忍不住,将手从宇文澈的手里抽了出来。
宇文澈脸色有些沉。
为什么孟漓江就懂得回握,这个女人就不懂呢?
看不出他的用意吗?
怎么和孟漓江就肯握着手半天,和他就不肯呢!
宇文澈越想脸色越黑,干脆不给他好脸色。
孟漓禾头顶三条黑线滑落。
这家伙又怎么了?
可能被降罪眼皮都没眨一下,这会别扭个什么劲?
手里温度那么热,都被他烫的手心都出汗了好吗?
孟漓禾忍不住低头看看有些发湿的手。
然而,就这么一看,却顿时愣住。
她的手上是什么东西?
怎么会有小片红色?
是血吗?
不对啊,颜色并没有那么红。
而且,这东西是怎么来的?
从宇文澈的手上?
不对,她方才只是被宇文澈握住,并没有挨到手心。
那和她的手接触过的,就只有孟漓江了。
孟漓禾忍不住向他的手看去,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