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可以凭一己之力,为父母查明真相。
只是,这么多年,怕也是时常防备着人,不轻易对人付出真心吧?
那是多么孤单的童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也难怪,如今他入朝为官,依然不和任何人往来。
大家都以为他是自视清高,其实,是他根本不能相信任何人,甚至是不懂再如何接纳人吧?
孟漓禾忍不住心酸,却更加知道,梅青方肯将如此重要的秘密告诉自己,如此吐露心扉到底有多难。
既然如此,她也势必不会辜负这份信任。
只是,事情过了很多年,想要从头查起,错过了很多时机,如今恐怕真是难上加难。
“对了,那你的哥哥呢?”孟漓禾忽然想起,那个被送到凤岩门的孩子。
梅青方仰头喝下一杯酒:“我也不知道,所以这些年来,我也在找他。”
孟漓禾秀气的眉毛紧紧的蹙起,这到底怎么回事?
梅青方都能记住自己的哥哥,他的哥哥不可能不记得他才对,这么多年,梅青方的身份一直没变,他应该很容易被找到才对?
除非……
孟漓禾几乎不敢想那个可能性,哥哥是他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至亲,若是也遭到了不测,她真担心他会经不住打击。
“你是不是觉得我的哥哥可能已经死了?”梅青方却忽然开口。
孟漓禾一愣,忽然不知道怎么回答好。
梅青方却是一笑:“其实之前我也想过,直到我十八岁生辰那天,看到放在我书桌上的东西。”
孟漓禾惊讶:“是什么?”
“是一只毛笔。”梅青方神色柔和起来,“我们小的时候曾经说过,我们将来要一文一武,我要用笔治天下,他用要剑走天涯。虽然是童言无忌,但我知道,那支笔,一定是他送我的礼物,他还活着。”
“那为何不来见?”孟漓禾想不通。
梅青方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我一定会找到他,亲自问他。”
孟漓禾点了点头,只觉事情十分的复杂。
看来,的确是很棘手的案子啊。
也难怪,梅青方查了这么多年,也没有查出真相。
孟漓禾不再说话,皱眉消化着这些信息。
而,梅青方似乎陷入到回忆中无法自拔,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
孟漓禾头疼不已。
早知道,就不该喝酒了!
脑子转不过来,什么都理不清,真是误事!
只是,或许是直觉,她总觉得,那个凤岩门,透着些许的古怪。
是不是,该调查调查那边呢?
“那你有没有去凤岩门……”孟漓禾还未问完,却只见眼前的梅青方双眼迷离,脸颊通红,显然是喝了太多的酒,这会已经十分的醉了。
叹了口气,这夜深露重的,还是要回去休息的好。
反正,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也不急于一时。
既然他的哥哥还活着,只要找到,说不定所有问题便可迎刃而解了。
孟漓禾赶紧扶起梅青方,步履蹒跚的向着他的屋里走去。
树梢上,胥警铃大作。
怎么就进屋了呢?
这醉酒的男人多么危险啊!
不行,一定要将王妃保护好!
一个闪身,便到了屋顶,真是步履轻盈。
然后,悄悄掀开一片瓦片,非常坦然的看过去,真是有了新主不忘旧主,十分的仗义!
只不过,事实证明,他的担心非常多余。
不愧为一届书生,文质彬彬的状元郎,酒品也是相当好的。
除了自言自语说些什么,并没有过多的肢体举动。
孟漓禾将他扶到床上,用被子盖好,想了想,还是提起笔,写了一封信,之后又塞到了枕头底下,这才又掩上门,直接出了府衙。
胥松了口气,就说他们的王妃心里只有王爷,非常棒!
虽然喝的不是很多,但是酒后劲十足,孟漓禾还是感觉略晕,所以一路昏昏沉沉,等她睁开眼时,已经到了王府门口。
糟!
她今夜本来不想回来的啊!
就算不是离家出走,也必须显示一下,自己对于不平等合约的不满啊!
怎么就自己回府了呢?
真是郁闷。
只不过,头发晕,十分想睡,这会也懒得再去找客栈。
算了,先回去睡一觉再说。
只是,刚一下车,就见一个人影在门前,背对自己,负手站立。
孟漓禾顿时吓了一跳。
然后眯了眯眼,这是……宇文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