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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看到孟漓禾这番劳累的模样,也只好道:“当然。”
然后扭头吩咐道:“还不快将马车准备好?”
身边,侍卫面面相觑,明明就是梅大人方才说的不要马车,这会反倒怪他们准备的不够快。
这怎么变脸比翻书还快。
果然,再正直的男人面对女人也会变得毫无原则。
简直让人失望。
只不过,再怎么有意见,也断然是不敢公然顶的。
于是,很快,马车便准备得当。
孟漓禾这才发现,原来府衙还有个小小的后门,隐藏在偏避的角落,想来,是府衙秘密出动时所用,倒是机智!
只不过,虽然用了马车,但距离那边还很远,孟漓禾一行人还是提前下了马车。
分散的走开,然后再朝那处院落附近的一处屋顶上汇合。
说是附近,其实隔了很远。
因为那中年男子本就武功不弱,能杀他之人必是更加武功高强,离的太近,实在太容易被发现。
夜晚,冷风瑟瑟,万籁俱寂。
然而很快,汀家巷,便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昔日那个疯子,手里拿着斧子,左舞右砍,毫无章法,似乎追逐着眼前的一个东西。
孟漓禾仔细看去,只见疯子的前方,一个黑衣人在空中飞着向前,而手中一条长长的绳子上,拴着一把铁锤,正随着绳子的摆动而摇晃。
疯子嘴一直在蠕动,但是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应该是被点了哑穴。
孟漓禾冷冷一笑,原来是这样。
他们当日,特意设计了今日傍晚,让疯子逃狱这一幕,且把搜寻范围只限定在了牢房附近,为的就是让真正的凶手再次利用他做挡箭牌。
让他刚好可以抓住疯子逃狱这一点,再次嫁祸给他,这样,也就防止了,他采取别的杀人手法,杀那个中年男子。
毕竟,失血过多而亡,是最容易解救的,因为只要在失血最初,止住血,此人性命便保住了。
而如果不利用疯子,而是让他一击毙命,或许他们真的只能靠抓住他,来期待得到背后的阴谋。
很快,便到了中年男子门前。
只见,前面黑衣男子一个翻身,直接跃过墙进去,而铁锤也随之进入。
眼见铁锤进入院落,疯子立即一把将大门推开,之后便冲了进去。
许是听到了动静,尚穿着里衣的中年男子,很快从屋中跑了出来。见到黑衣人,顿时眼色一变。
而只见黑衣人一旁,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疯子,似乎被点了穴,此时安静的站在一边,只有轱辘转的眼珠,证实他还在一旁观看。
中年男子脸色一凛,眼里有着止不住的惊讶,立即行礼道:“主子。”
黑衣人转过身,淡淡的回了一句:“免礼。”
离的太远,虽然黑衣人并未用面具蒙面,但孟漓禾依然有些看不清,更是任凭怎么努力,也听不到他们的谈话。
不由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会,要是宇文澈在就好了!
简直就是免费的窃听器!
不对,干嘛靠他!这个连面都不肯见的臭男人!
孟漓禾心里傲娇冷哼,继续专注观察院内。
中年男子抬起了身,脸上一副严肃状:“主子亲自前来,可有何事?”
“有事。来杀你。”黑衣人淡淡道,仿佛这句杀你,只是简单的问候。
中年男子神色一变:“属下不知犯了何罪,还请主子明示。”
“你没有犯什么罪,相反,这十年,埋藏的很好,任务也完成的很好,只是,如今你师傅已经暴露,你,便也留不得了。”黑衣人丝毫不隐讳。
中年男子十分讶然,更带着许多愤怒。
忍不住质问道:“只因我师傅因此丧命,你便要杀我?我衷心为你卖命十年,却要死在自己主子的手上?”
黑衣人眼中没有因这句话起半丝涟漪,而只是神色未动的说:“怪就怪你们的命不好。既然你们卖的是命,威胁到别人,也就是命该卖完的时候了。”
“我们?”中年男子装作一脸不解,接着恍然大悟道,“你把他们三个,都杀了?”
黑衣人不屑的看了一眼,似乎并不想多说,而是冷然道:“不错,现在,也该是你们师徒五人团聚的时候了。”
中年男子顿时一怒,立即便要拔剑而出。
然而,一只手才刚接触到剑柄,却连剑都没拔出,便见黑衣人手指一动,中年男子只觉胸口被击中,顿时便僵在原地,不得动缠。
远远看着这一幕的孟漓禾却心里一惊,难道,是被点了穴?
这个人武功当真好高!
虽然她并没有看到他用了什么东西,但是,她却见过当日,宇文澈为了救她,而对那个奸细使出过这一招——隔空点穴。
眼睛,不由得狠狠的眯了起来。
这个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