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案,说不定有更大的阴谋。
两个人从停尸房回来,脸上均是有些凝重。
梅青方想到的事,孟漓禾也知道,此刻,更是充满了疑惑。
皇室?几乎不可能。
没有哪个皇室肯隐姓埋名十年,过这样的生活。
那么,就是守卫,或者暗卫?
那到底是哪个国家,又是有何目的呢?
宇文澈也是皇室之人,他会知道吗?
要不要,回去问问他?
“启禀大人,属下寻了很久,也未找到当时提供消息的目击者。”
之前吩咐出去的官兵已经前来回报。
只不过,这时,两个人均没有意外。
摆明了故意给他们引的方向,然后还面面俱到的布置好一切,连疯子那几日不在家的情况都制造的这么好。
想到疯子,孟漓禾忽然眼前一亮:“大人,我想审审那个疯子。”
“审他?”梅青方不解,那人明显神志不清,他方才已经领教过了,问他能问出什么。
孟漓禾却点了点头:“对,我要问问当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牢里,梅青方带着孟漓禾进入。
疯子此时正关在单独的一间牢房,两只手拿着地上的枯草编好的小人,互相摆动,似乎在模拟打架。
孟漓禾目光一凝,示意梅青方不要出声,并且示意他一起陪着自己就他手上的草人。
只见那两个草人,有手有脚,正在互相对打。
令人惊讶的是,一会出拳一会出脚,还伴随着一些招式,之后,其中一个草人被打到在地不动,而另一个却开始使劲挥舞。
“大人,这个人可会武功?”
终于,孟漓禾开口询问。
“据调查,他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只是个樵夫而已,没有任何习武经历。”
听到梅青方的描述,孟漓禾点点头,心里大概有了底。
“大人,让我进去吧。”
梅青方却是坚决摇头:“不行,他具有攻击性,你进去会有危险。”
孟漓禾手里悄悄的攥上铃铛,笑道:“但是我必须进去,没事,他伤不了我。”
紧紧的皱皱眉,看了看里面的疯子,再看向孟漓禾期待的脸,终于对一旁守卫吩咐道:“打开。”
牢门被打开,孟漓禾方要抬步,却见梅青方先一步进去,并且刻意用身体挡住她,似是在防备着疯子忽然扑过来伤到她。
心里着实一暖,因为眼前这个人本身就没有武功,却事事挡在自己前面,担心着自己,不感动是假的。
心里,将他当做朋友的感觉更胜,这个人,当真值得结交。
一旁守卫却是吓了一跳:“大人,还是让属下先把人犯绑起来,您再进去吧?”
梅青方却摇了摇头:“不必了,下去吧。”
守卫犹豫了一下,说道:“那大人若是有事,立即喊属下,属下就在外面,可以马上进来。”
“好。”知道守卫是为他担心,梅青方的语气带了些感激。
守卫全部退下,孟漓禾随后进入牢中,之后便从梅青方的身后挪到他的一旁。
梅青方一愣,赶紧上前再次挡住她。
轻声说:“你要问什么,在后面问就好。”
孟漓禾好笑,悄悄趴在他身后,贴近了小声的说:“真的没事。”
随后便再次跑了出来。
因为身高差异,孟漓禾温热的呼吸喷到自己脖颈,梅青方只觉心里和身体都忍不住发痒,极为的不自在,但却没忘记继续想要将她拉到身后。
孟漓禾简直无奈,这人怎么就这么执着啊?
见他还要行动,直接忍不住伸手将他的手臂一按,眼神透露着坚定的信息:不要动。
毕竟,大声讲话,如果吵到疯子,反而不堪设想。
胳膊上冒然多了孟漓禾掌心的温度,梅青方果然一顿,却只见孟漓禾竟然在疯子面前蹲了下来,声音柔和的说道:“好玩吗?”
疯子被这声音吸引,看了孟漓禾一眼,立即笑嘻嘻点点头,嘴里还接着喊出:“杀杀杀,砍砍砍。”
孟漓禾状似无意的指着那个挥舞着的草人,好奇说道:“这个人,是你吗?”
疯子点点头:“砍!砍!砍!”
孟漓禾皱了皱眉,人明明应该并不是他杀的,但是怎么会这样?
而思索间,却听梅青方忽然冷声开口:“所以,就是你砍死了他们!”
孟漓禾一惊,梅青方这一声太过骇人,若是惊吓到神经病人,后果,不堪设想。
方想赶紧制止他,却见眼前,疯子忽然将草人一把扔掉,竟是一下跳起,朝着梅青方扑过去:“我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