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实铁大步走到了石亭前,大笑道:“大王大喜啊,昏君死了,玉玺到了大王的手里,以后这天下就是大王的了!”
周围又响起一片恭喜大王,大王万岁的声音。
宁小药看一眼这位刘大将,挺壮,挺高的一个黑大汉,看着很铁血壮汉的感觉,没想到这种形象的人,也会贪功说谎。她就没死,你杀的什么皇上?!
项农招手让刘实铁进石亭。
刘大将迈步就进了石亭,压根就没看宁小药们一眼。
项农重重地拍一下刘大将的肩膀,道:“老弟,应该说同喜才对,这江山可不是我项农一人的。老弟你斩杀了昏君,夺得了玉玺,大功一件,日后我就是真成了这江山之主,你也是并肩王!”
这就是项大王对老兄弟许下的荣华富贵了,刘实铁忙就往项农的面前一跪,道:“多谢大王!”
“妈的,”影雨在边上小声骂:“这就成一字并肩王了?”
一字并肩王?宁小药默念一遍这个名词,听着就很牛叉的样子,怪不得这黑大汉要骗人呢。
“我们的大小姐这是怎么了?”高兴完了,刘实铁发现项婉婉了,大吃一惊后,忙就问道:“这脸是怎么回事?”
“是北胡人,”项婉婉低声回话道。
刘实铁马上就看向了地上的北胡人尸体。
“报,”一个传令兵的声音,这时由远及近地传来。
项农看向石亭外。
一个传令兵跑到了石亭前,跪地禀道:“北胡的狼王半个时辰前来了营里,听说昏君被刘大将杀了后,狼王又带兵回他们北胡人的军营去了。”
石亭内外的气氛马上就变得紧张起来。
“这帮蛮族消息得到的还挺快,”刘实铁跟项农道。
“爹,”项婉婉怒道:“你一定要杀了这些北胡人!”
刘实铁看看项姑娘身上裹着的披风,看一眼地上的北胡将军尸体,方才他在情绪激动兴奋中,有些事就没顾上仔细看仔细想,这会儿刘大将冷静下来了,想明白发生什么事后,刘大将的情绪可以用怒火滔天来形容,“这帮蛮族,他们怎么敢?!”
有长辈撑腰了,项婉婉更感觉委屈了,眼睛又泛了红。
牛南宁却是抿了一下嘴。
宁小药盯着这个科举十几年都考不上的废物,准备这废物要是坏她的事,她马上就现想办法弄死这货。
“北胡人这么大胆?”牛南宁开口道。
“这个混蛋不知道我是谁,”项婉婉恨道。
宁小药准备说话的,又把嘴闭上了,有项姑娘的神助攻,看来不用她胡说八道了。
“这会儿昏君死了,”刘实铁道:“也是时候收拾北胡人了,我们还真要跟他们平分天下?”
牛南宁道:“据我所知,谢文远投靠了莫都。”
宁小药把手背到身后握拳头,这个老混蛋投靠北胡人了?可她怎么就打探不到这货具体在什么位置呢?
“军师这是什么意思?”刘实铁看着牛南宁道:“你比不过谢文远那个老贼?”
“老铁!”项农忙就出声了。
刘实铁打铁的出身,牛南宁自诩读书人,读书人怎能跟一个铁匠一般见识?牛军师笑了笑,道:“我只是觉得,北胡人到我营中杀人抢人,这事儿说不通。”
“我亲眼看见的!”项婉婉对牛南宁又不满意了,这么说来,是她在演戏吗?难怪她大哥跟这个穷酸处不来,这个穷酸太讨人厌了!
“大小姐,”牛南宁还是耐着性子道:“这其中也许有什么误会。”
牛军师其实是为了义军这只队伍,项大王的日后着想的,现在虽然宁玉死了,他们得到了玉玺,可毕竟他们还没有打下京师城,这个天下的大半城池还是宁氏皇族的,他们还有很多硬仗要打,这个时候跟北胡人开仗,显然不是上策,甚至可以说很愚蠢。
项婉婉却理解不了牛军师的苦心,不光是项姑娘,义军的将领里就少有能理解牛军师的。
“误会?”项婉婉看着牛南宁怒道:“我差点就被北胡人杀了,这叫误会?!”
“大小姐……”
“闭嘴!”项婉婉冲牛南宁喊。
“婉婉,”项农看着女儿沉脸了。
刘实铁这时笑了一声,道:“营里兄弟们的尸体还在那里躺着,我侄女儿好端端的怎么到了这个五里亭的?军师,你倒是跟我说说看,这他娘的是什么误会?是宁玉在挑拨?那个昏君这会儿下黄泉了!”
牛南宁被刘大将说哑口了,这事不对,但牛军师又说不出是哪来不对来?
“打吧,”刘大将跟项农道:“别说不能跟北胡人平分江山了,就冲着这口气,大王,这仗我们就得打!”
有小人在宁小药的心里鼓掌,说得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