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啊?”
“北胡人藏在庵堂,还知道五小姐的事,”裴殷走到了宁小药的面前,小声道:“这说明谢文远跟北胡人早就有勾结了。”
“你也这么说啊,”宁小药开始紧张了。
“请圣上这就写信,”裴殷催宁小药。
“哦,”宁小药点头,她给楼督师写的信还放书桌上呢。
“送信的人,若是可以,请圣上派影风或者哪位统领去,”裴殷又道。
“还要这样啊?”
裴二爷说:“让影风他们跟着去乌霜城看上一眼。”
宁小药两眼一亮,说:“那我能去吗?”
裴殷笑了起来,说:“那在此期间,流寇再生事端,朝中大臣要去乌霜城找圣上?”
宁小药苦了脸。
“谢文远在举兵之前,给自己安排了后路,”打击了宁小药之后,裴殷小声跟宁小药道:“他跟项农有,现在看来他跟莫都也有,若这只是谢文远给自己安排的两条退路,这倒不可怕。”
宁小药莫名地就又紧张了,“那可怕的是什么?”
“可怕的是这是一条路,”裴殷的双眼映着烛火,看上去也没什么温度的样子。
“一条路?”宁小药没听明白。
“三方联手,”裴殷在宁小药面前的桌案上轻敲了一下。
宁小药傻眼了,群殴?
“希望不是这样,”裴殷往后退了一步,冲宁小药躬身行了一礼,“臣这就去慎刑司审问那些北胡人。”
“长的最普通的那个是头头,留着络腮胡的那个是二头头,”宁小药跟裴殷交待了一句。
裴殷点一下头,转身就快步走出了宫室。
宁小药把脑袋一抱,千万不能是群殴啊!
宫室外,影风往院门里走,裴殷往院门外走,两个人走了一个迎面。
裴殷停下了脚步,看一眼影风的身后,小声道:“五小姐安置妥当了?”
影风点头。
“我若是你,就干脆让她换个姓氏,”裴殷道:“有个谢家门里出来的妻子,那日后就算圣上要重用你,怕是朝中的那些大臣都有话要说。”
“行了!”宁小药站在了宫室门前喊:“他自己还没想明白呢,能不能给人一点时间?”
裴殷拍一下影风的肩膀,从影风的身边走了过去。
宁小药冲影风招手,说:“大风,我们去书房。”
走进了书房,把替自己看着信的黑老大抱怀里,宁小药提笔把信写完,递给影风看,说:“大风你替我看看,我是不是把事情都写清楚了?”
影风看信,宁小药的字一如既往地不如狗趴,不过影风也看习惯了,将信通篇看完之后,影风跟宁小药道:“圣上写得很清楚。”
宁小药提笔又在信上写了一句,我很想你,你想我不?
影风看见了这句话,就觉着这话不对劲。
“我想让影电跑一趟,”将信装信封里了,宁小药寻求影风的意见。
影风说:“圣上下旨就是。”
双手合十了,宁小药对着信祈祷道:“千万别是联手,乌霜城千万别丢,千万千万啊啊啊啊啊啊啊~”
影风……
影电连夜带着宁小药的亲笔信,离京往北追楼子规去了。
慎刑司里,北胡汉子被活活打死了好几个,但裴殷没能审出什么来。
“他们应该是真的不知道,”回到宫室,裴殷跟**没睡的宁小药道。
宁小药苦着脸看裴殷。
“现在谢文远在暗,圣上在明,”裴殷道:“局面对圣上不利。”
“被你说的,我感觉自己是个傻叉,”宁小药叹气,“太师手里有兵的时候,我弄不死他,他现在手里没兵了,还是他占着上风,二老爷你说我忙活成这样,我图啥啊?”
“最后一次,”裴殷道。
“什么?”
“这是谢文远最后的招数了,”裴殷笑了起来,看起来整个人都温和了下来,“所以,圣上,谢文远这次之后,他就没有退路了。”
“可是,”抠一下手掌心,宁小药心塞道:“可是这次我们能过关吗?北胡人和流寇要是联手,那我们不是前后都挨打吗?”
“他们若是联手,那就必须一击即中,”裴殷道:“虽然臣不知道北胡人要如何进入中原,流寇要如何进入京畿之地,但……”
“你等等,又是京畿之地?”
“所谓一击即中,就是杀了圣上,”裴殷看着宁小药,别人不敢说的实话,他敢说。
宁小药就想去死一死,她对不起京畿这里的人民群众!
“圣上调兵入京畿吧,”裴殷低声道:“不管暗地里发生了什么事,圣上务必要保证京畿之地不落入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