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临淄那边已经取胜,这场较量的胜负也就落定了。丁谷刚自然不会再让手下弟兄白白送死,虽然宾鸿歇斯底里的咆哮,命令丁谷刚继续进攻,就是战到最后一人也要拿下淄川城,但任凭他如何威胁,丁谷刚都坚决的撤回了将士,要率军回青州去。
宾鸿虽然是统帅,但军队都是丁谷刚的老部下,一个个都恨透了拿他们生命当儿戏的大军师,自然没人听宾鸿的,都第一时间撤离战场,丢下孤零零的宾鸿,跟着丁谷刚离开。
白拜儿倒是‘好心’,没有丢下宾鸿,站在他的身边,轻叹一声道:“大军师回去吧。”
“我不,我……”宾鸿的发髻早就被打散,一绺绺粘在额头上,满脸都是灰尘,看上去更加没有人样。他一双眼里满是不甘道:“我不能就这么回去!”
“哎,军师不要想太多,此役非战之罪也,那姓黑的不过是走了****运,军师则是一时走了背字,一时的输赢算不得输的。”白拜儿伸手,替宾鸿理了理乱发,重新梳好发髻道:“胜败兵家常事,我们都是支持军师的!”
对白拜儿过于亲密的动作,宾鸿是既受用又恶寒,他强忍着一把推开这人妖的冲动,嘶声问道:“你们,真的都支持俺?”
“那还有假,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军师要对自己有信心!”白拜儿幽幽说道:“走吧,回青州去,继续和姓黑的斗下去!”
“嗯!”宾鸿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鼓励,哪怕这鼓励是来自白拜儿这个死人妖的,都让他重新恢复了力气,咬咬牙,翻身上马离开了伤心地。
。
几乎同一时间,唐长老派出的一万兵马,抵达了临淄城,将这座城池彻底归入青州军名下。王贤和刘信则被召回青州,与他们同行的还有花三爷等人的家眷。表面的说辞自然是,临淄乃前线,家小住在这里不安全,但实际上谁都知道,这些就是掌控花三爷一伙人的人质!
说来也巧,两帮人马当初同日离开青州,结果又同日抵达青州,只是两边的气氛截然不同,刘信的麾下一个个趾高气扬,洋溢着凯旋而归的骄傲。丁谷刚的部下却垂头丧气,满是铩羽而归的伤痛……
到了青州城下,两支军队汇合,刘信便径直来到丁谷刚军中,丁谷刚又是羡慕又是郁闷的看着刘信,低声道:“兄弟,哥哥怎么没有你的运气?”
刘信却不是来找丁谷刚的,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粗声问道:“宾鸿在哪?!”
丁谷刚回头看了看,给刘信指明了方向,刘信便大步过去,黑着一张脸到了宾鸿面前。
宾鸿这一路上,好容易把情绪调整过来,正准备抖擞精神挽回败局呢,看到刘信便气不打一处来,低声怪罪道:“我怎么跟你说的来着……”
话没说完,便见刘信一伸手,就把他从马上拽了下来,然后朝他劈头盖脸的踹去!
“你个坏种还有脸怪我!老子打不死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旁边人也不知是都惊呆了还是存心,眼睁睁看着宾鸿被刘信狂殴!宾鸿也不知是惊呆了,还是被摔懵了,被打得满脸是血都忘了惨叫——直到所有人都听到他骨头碎裂的声音,宾鸿才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
“啊!!!”
丁谷刚等人这才回过神来,赶忙上前拼命拉住刘信,反倒是一直对宾鸿鼓励有加的白拜儿,只笑吟吟在一旁看热闹。
“放开我!让我打死他!”刘信想要使劲挣脱丁谷刚等人,两只脚还拼命往宾鸿身上踹,若非丁谷刚等人将他拖开,宾鸿全身骨头都要被踹碎了!
“住手!”一声熟悉的怒喝响起,人群登时分开两边,唐长老铁青着脸出现在刘信等人面前。
“给我拿下这个疯子!”唐长老看一眼不成人形的宾鸿,恼火的指着刘信道:“你疯了?!敢对老兄弟下此狠手?!”
“长老,我没疯!”刘信却振振有词道:“您不知道这厮有多可恶,出发之前他到我那里挑唆,说让我故意拖延,等他那边取胜再出兵!”说着看一眼丁谷刚麾下的残兵败将,满脸后怕道:“俺要是听了他的,肯定跟老丁一样惨!
听了刘信的话,丁谷刚把脸拉的老长,也不知是嫌他不会说话,还是触动了伤心事。
“什么?!”唐长老把脸一沉,看向依然瘫在地上没有人扶的宾鸿,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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