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二牛,爹说的没错,咱们庄稼人庄稼是根本,外来的钱财再多也拿得不安稳,这次是极巧,你以后可不能想好事。”康大牛也道,他刚才看到自己的父亲和弟弟被十几名大汉围着,也不放心的走了过来,虽然不敢靠近,只是中间的原由也知道的清楚。
听到父亲和大哥都如此说,康二牛大为沮丧,看来就是想吃一顿好的也不行了,想起中年人随意打赏三十银币之事,康二牛忍不住羡慕万分,这样的人生才自己要的,这辈子绝不能困于这个庄稼地里,累死累活也只是肥了东家。
“爹,哥,你们说,刚才哪位黄老爷到底是做什么的?”
“不管他是谁,你只要知道肯定是贵不可言就是了,这样的贵人遇到了是我们的幸运。”
“爹,既然是贵人,那他说的话肯定有道理,能贵人都说我不适合种庄稼,看来我真不是种庄稼的命,爹,你就让我去读书吧。”康二牛难得一本正经的道。
康姓老农听得一愣,他仿佛第一次认识儿子,上上下下打量了儿子一番,刚才中年人的话又回到耳边,心中也不由一动:“二牛,你是认真的。”
“爹,你看我这次认真吗?”
“成,爹就送你去读书,不过,爹有言在先,若是你读不成,钱已花光了,娶不上媳妇可别怪爹。”
“爹,你放心,以后儿子一定做一个大官,想娶几个媳妇就娶几个。”
这句话,一下子就现出了康二牛的惫赖劲,不过,康大牛脸色还是激动起来:“太好了,以后我们家也要有读书人了。”
康二牛到底能不能实现读书当大官的理想还是一个末知数,若是让他们父子三人知道自己遇到的贵人到底有多贵时,恐怕会吓得半死,这马车上的中年汉子正是当今大明的弘光帝,那个小男孩就是如今皇帝唯一的儿子朱慈焯。
此时离皇帝回京已经近三个月,这次皇帝御驾亲征,除了末能直捣满人巢穴外,可以说取得了辉煌的胜利,回京之后,自然有一连串的献俘太庙,祭祀等一系列的活动,加上组织对吴三桂、范永斗这样的汉奸进行审判,皇帝依然是忙得不可开交,直到前几天方才轻松下来。
为了给自己放松一下,王福才带着皇子微服出巡,御驾亲征回来之后,王福才发现不到一年时间,自己儿子小小年纪就被两名学识渊博,但古板异常的老夫子培养成为一个中规中矩,俨然是一幅大人的派头,与自己的关系也生疏起来,事事依足了礼仪。
眼下朱慈焯是皇帝唯一的儿子,虽然现在皇帝还精力充沛,以后肯定会有其他儿子,不过朱慈焯是长子,按照大明继承法立长子的原则,只要朱慈焯不夭折,几乎是板上钉钉的太子,即使皇帝不满也无用,当年福王就是前车之鉴,任凭万历帝如何喜欢福王,最终继位的还是皇帝酒后失德,与一名宫女生下来的皇子朱常洛。
这两个老夫子恨不得让皇长子按照他们的意愿培养成一个合格的君王,事事要求皇子依足君臣之礼,王福当然不愿自己与儿子的关系会变得如此疏远,更不愿儿子被一群老夫子教得古板异常,带着皇子来到田间,就是要开阔儿子的眼界,使之至少懂得庄稼是如何得来,不至于说出何不食肉的笑话来。
马车一路前行,两旁的庄稼地从马车旁掠过,偶尔王福会命令马车停下来,与路边的农人谈话,所聊的都是一些家常锁事,之后,王福都会命人留下数枚至数十枚银币作为赏金,这让不少农人都疑似梦中,纷纷猜测这位大方的黄老爷究竟是何人,更是给当地留下一连串的传说,可是任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皇帝身上。
这一切对于从末出过宫的朱慈焯来讲,都是新鲜异常,刚开始和父皇一起同坐在马车中时,朱慈焯还有一点拘禁,不过,他年龄到底还小,天性很快被激发出来,不时大呼小叫,问题更是一罗筐,王福一一为儿子作答,不知不觉,父子两人的关系一下子亲密起来。
在南京效外一直游玩了四天,王福都有一点不想回皇宫的感沉,穿越到这个朝代已经六年了,只是以前一直忙着整军打仗,一直没有时间对六百多年的民间详细了解,效外的一切对于皇长子来说新鲜,对于王福来说,同样是如此。
这天,马车从一个村庄驶出来,跟随在马车周围的侍卫脸上隐现怒容,带队的千户杨林更是愤愤的道:“皇上,那个刘黑子太可恶了,微臣恨不得将他抓起来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