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要我说,还是拆了好!你看那城墙,低矮破损的样子,还能起什么作用?特别是那城门,每天要进出一趟得排队等候几炷香的时间,你们是没吃过这种苦头吧!”
“就是,拆了那城墙,以后去那租界就方便多了。如今帝国一片安定,谁说的还有贼兵?乱说拉你去见官。”
“嗨,别理他们。不过是家住在城墙边,担心拆城墙顺便将他家也拆了而已。人家官府早考虑到了,布告上不是写得很明白啊,要是依附城墙而建的房舍,尽快到衙门报备登记,测算面积价值之后,可以自行拆除,也可以由衙门请人拆除,等拆除城墙之后,由衙门统一搭建房舍安排赔偿。”
“原来是这样,还会赔偿的啊,那小人放心了。拆吧,快些拆了,给小人盖间大屋子娶儿媳妇。”
“……”
城西四周的大街小巷,一大堆百姓议论纷纷,扎堆在城门四周,等待着。
好不容易等到午时时分,终于,从县衙方向来了上千名讨虏军将士,肩垮桃红色木柄火枪,个个身穿冬天的统一制式军服,威风凛凛地踏着整齐的步伐向城西走来。顿时,刚才还说要去县衙请愿要去闹事的人群都纷纷噤若寒蝉,说不让拆城墙的声音一下都消失了,一片寂静之后,不知谁爆发出一声呐喊:“皇帝万岁爷也来了。”于是乎,人群开始失控,纷纷拥挤起来,百姓都探头看向城中方向,有没有皇帝的御乘。然而让人失望的是,通往县衙的主街上并没有皇帝御乘的影子。
正在这时,忽地有眼尖的百姓朝城楼一指,高呼起来:“万岁爷在那里,万岁爷真的御驾幸临我们上海县城了!”
众人纷纷抬头仰望,只见一顶朱红色的华盖出现在西门城墙的城楼上,上百名身穿黑色制服的御林军士兵簇拥着一名头戴金冠的中年男子,来到城楼门处。
城墙下,距离城楼近的一些人早已经被值守的讨虏军士兵隔离起来。不过,此刻人群汹涌,正当讨虏军士兵危难之际,不知道谁带头高喊了一声“皇帝万岁!顿时城外的数千百姓纷纷高呼万岁起来。
站在城楼的冯云山感慨地看向城墙下数千百姓,都以城门正下方的一众人为中心,犹如多骨诺牌效应一样的逐渐向四周扩散,纷纷跪倒在地,黑压压地一大片,齐声大喊:“皇帝万岁!”,再一细看,那城门正下方的中心之人,不正是上海县长张之洞等人么!不由暗笑,这个张之洞。但再一抬头,看向远处密密麻麻的百姓和真挚的呼喊,饶是冯云山经历了无数盛大场面,还是有些心神激荡,暗想自己冒着被刺杀的危险,总算值了。
一旁的刘胜邦紧张地护住皇帝,担心不已,他是反对皇帝抛头露面的,尽管是临时出现,就算有人图谋不诡也来不及准备刺杀行动了,但他还是不得不小心,让冯云山呆上了一个特制的防弹金冠和特制的防弹铠甲,再调派上百名御林军死士围绕四周,严密保护。
冯云山抬起双手,往下虚压,顿时整个城墙下,围观的七八千的民众纷纷鸦雀无声。这让冯云山十分满意。这可是民众自发的行为,没有经过任何安排预演,说明百姓信赖他,敬仰他,唯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
“朕的子民们,都平身吧!”冯云山大喊一声,但面对空旷的城楼之下,其实也没几人能听见,不过好在身后的御林军士兵早有准备,在刘胜邦的指挥下齐声发喊,将皇帝的旨意远远传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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