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前前后后出生的四个孩子,过着穷苦潦倒的生活,因为贫困,加上普鲁士政府派来的密探还时不时监控自己,卡尔一家精神焦虑,妻子、女仆和孩子们都先后染病。最悲惨的是,6个孩子已经死了2个,只剩下大儿子埃德加尔和三个女儿,而且,最让卡尔心痛的是大儿子最近也是时不时发烧,日渐消瘦起来。妻子将嫁过来的随身值钱财物全部典当,家中已经是一贫如洗,连儿子的医药费都没办法付得起,只能让儿子在家中休息。
卡尔正痛苦地回忆着,房门被敲响了。
卡尔想起自己前两天给美国的《纽约每日论坛报》”寄过几篇文章。
他是该报的驻伦敦通讯员,虽然没有底薪,但寄发的文章刊印率很高,每篇文章都有点微薄的收入,可以贴补家用。
莫非是邮递员送稿费来了?卡尔忍不住期盼着。他放开搂着的妻子,走过去刚打开房门门栓,便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了。
是那个该死的胖乎乎的女房东!
“穷鬼,上几个月的房租,今天必须交了!一共是五英镑!”女房东恶狠狠地抵住门,朝卡尔吼道。
“夫人,能不能再宽限几天,您看,我们家暂时手头拮据,没有钱,再过段时间,再过段时间,等我多写点文字,有了稿费就交你,行吗?”卡尔哀求道。
“我已经让你拖四个月了,决不能再拖了!我这次请来两位司法警察,你不交房租,便直接拿你家东西抵债。”女房东丝毫不为所动,丝毫不相信这个穷困的租客能挣来钱,她已经准备直接收回五英镑的租金,就将这家人赶出她的房子。
“怎么会有五英镑这么多?我们前几个月不是才付清过吗?”是卡尔妻子的声音。
“你们家租我二间屋子,还有个阁楼,算大半间好了,每间每周是2先令9便士,算给你们优惠点,3间加起来算每周7先令,这15周了,不正是5英镑吗?”女房东鄙视了一眼,催促道:“快点,没有5英镑,就要搬东西了!”
卡尔无奈地道:“夫人,真的不能宽容吗?就一周时间,下周我一个好友就会给我寄来五英镑的,一到就还您?”
“社特,别废话了!二位兄弟,进入给我搬,今天中饭,我请了。”女房东闪开肥硕的身子,将身后的两名司法警察让了出来。
两名法警推开拦在门口的卡尔,直接闯入房间内。里间,卡尔的三个幼小的女儿和躺在床上的儿子受惊吓,顿时哭了起来。女仆拿起扫把冲了过来,却被高大的法警一把抢过,推到在地。
卡尔妻子忙上前扶起女仆,卡尔却不知所措,他气得发抖,却无能为力。谁叫自己这么穷呢?
女房东费劲地挤进大门,将卡尔撞到一边,他岔开腰,指着一张床,和卡尔写字的书桌,道:“将他们的床和桌子都搬走,算三个英镑!”
她转了个身,走进里间,又看见旁边小孩床上的棉被,还有卡尔的孩子们的玩具,道:“这床被子也拿走,算12先令!还有这个摇篮和木马,都封起来,抵扣房租!”
两名法警逃出封条,便将女房东说的床、书桌和棉被、摇篮、木马玩具都封起来,面无表情地通知卡尔:“先生,你的这些家具都被查封,二个小时内,若是你不能付给这位夫人5英镑的房租的话,这些东西我们便会强行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