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不怕死,还不算勇,还要耐得住寂寞,为圣国,为讨虏军,‘长技能’,努力学会新的战术,能耐劳、吃苦;‘明生死’,就是‘既为军人,不宜畏死,畏死则勿为军人’。我黄埔学员,讨虏军军人,为圣王和圣国效死命,死重如泰山。”傅善祥双眼放光,喃喃地跟着台上圣王的发言念道。
一阵潮水般的掌声打断了她的思维,紧接着,山呼“圣王万岁”的声音在整个尚武堂响起。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把我们的怒火,喷向满清鞑子敌人!
汉家儿郎到了最危险的时候,
每个人被迫着发出最后的吼声。
起来!起来!起来!
我们万众一心,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
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
前进!前进!进!”
在嘹亮的讨虏军军歌声中,冯云山走到礼台边缘。
接下来,是接见黄埔军校一期的学员代表,并发放结业证。
傅善祥却是政治科的代表,她拿着政治科为她准备好的一束木棉花,跟着其他科目的学员冲到台前,心情无比的激动与紧张。
近了,近了,更近了!
她脑袋一片空白,一颗心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心窜得厉害。第一次与圣王这么接近!
糊里糊涂地跟着旁边的学员代表列好队形,等待圣王一个个握手过来。
尽管目不斜视,但傅善祥还是用余光看到圣王走近自己,她太过于激动,鼓鼓的胸口起伏不已。
终于轮到她了!
一个宽大温暖的手,握住了她的小手,虽然皮肤有些粗糙,甚至有些扎手,但傅善祥却仿佛飘到云端,头重脚轻得几乎要摔倒。她一下觉得自己柔软的小手,就要化掉,融入在圣王的大手里。
温文尔雅的面容,脸上堆着笑,眉间却有些微皱,似乎在思考着重要的问题。傅善祥盯着眼前的圣王,呆了,甚至忘记了松手。
从圣王的手握上她之后,她便似活在梦里,一颗芳心,早顺着接触的手掌,离开了她自己。
冯云山有些奇怪地盯着面前这位英姿飒爽,长相俊俏的女学员,旁边跟随的李善兰介绍道:“圣王,这是政治科里的唯一的女学员傅善祥,全科成绩第一。”
这便是傅善祥?果然俏丽无比。不过,她是政治科里成绩第一?这么说来,岂不是,要让她给自己当工作秘书了?
冯云山心神一动,不由手中握得更紧了。
冯云山早在黄埔军校开科之后便提起过,从政治科中选拔前三名,第一名在王府办差,直接给自己当宣传文书,第二三名去讨虏军中的总参谋部当宣传参谋。没想到这第一名却是傅善祥。
一阵少女特有的体香飘入冯云山的鼻孔,他这才醒悟过来,看着面前的傅善祥一脸崇拜地盯着自己,对着傅善祥友善地一笑,连忙松开握着的小手,走向旁边的救护科学员代表。
而傅善祥,犹自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