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崇曜你知道此处,是铜矿?”冯云山有些奇怪,后世的这里明明是个大型的铁矿,应该不会错。唯一可能,不是同一个地方。
要知道那里全是深山,人迹罕至,便是这地图,也只是大致地方绘制出来,并不那么准确。
“禀圣王,确是铜矿!那附近的百姓都知道此处。伍某还以为圣王想重新开采?”伍崇曜回答道。
“唔……本王在想,这附近都是深山老林,道路难通,若是此地真有大量矿产,开采出来也要头疼如何才能运出来。”冯云山透露出真实的想法。
“原来是这样!难怪圣王让伍某在此段水面成立专门的船行。圣王头疼的是矿区到武江这段三十来里路程的地方吧?”伍崇曜想了想,说道:“圣王,伍某有个想法,不知圣王有没有听过铁路这种运货方式?”
铁路?怎么可能没听说过!后世的自己,每年春节回家过年,都要通过铁路坐火车。
铁路!对啊!怎么自己没想到铁路呢?这个词从伍崇曜的嘴巴里说出来,冯云山觉得自己很是失败。
见冯云山发愣的模样,伍崇曜以为他不清楚铁路是什么,便解释道:“伍某也是听一名美国朋友说起过而已。我爹在世的时候,曾经借了大笔钱给一名美国人,支持他在美国修建铁路。那可是运货的好方式!因此伍某有些了解!”
原来是这样!冯云山明白过来。他知道伍崇曜的父亲伍秉鉴,曾经是世界首富,不但是英国东印度公司最大的债权人,还是美国旗昌洋行的大股东。而且,伍秉鉴还曾经认了一名美国年轻人做干儿子,此事流传甚广,因此冯云山也有印象。
于是,冯云山心下一动,问道:“崇曜,外界传言,你有个美国洋人的干兄弟。你说的这个铁路,是不是通过他了解到的?”
“圣王英明!正是如此!”伍崇曜回答道,接着,他详细说了前因后果,让冯云山不由感叹,难怪这些洋人都给伍家面子!
原来,伍秉鉴一向慷慨大方,带人真诚。特别是对于一位落难的波士顿商人,伍秉鉴亲手撕毁这名商人欠他的7.2万两白银的借据,让这名商人得以回国东山再起,美国商人纷纷称赞伍秉鉴。
当时,广州十三行洋馆区,有一家贩卖鴉片为主的美国罗素公司,中文名叫旗昌洋行,是一名叫塞缪尔?罗素和托马斯?帕金森两人创办的。
托马斯?帕金森有两名外甥,托马斯?福布斯和弟弟约翰?福布斯,便加入旗昌洋行,来到广州。因为生意业务的关系,伍秉鉴与福布斯两兄弟接触很多。伍秉鉴对其中的弟弟约翰?福布斯很有好感,并认下他做自己的干儿子。
通过这层关系,旗昌洋行在后来的几年之内,将广州的其他美国商号全部挤垮,成为最大的广州十三行做生意的美国商号。
道光十六年,洋行老板塞缪尔?罗素做鴉片生意赚够了钱,便准备将旗昌洋行的股份出让,回到家乡养老。在伍秉鉴的劝说与支持下,给了50万银元给干儿子约翰?福布斯,让福布斯兄弟得以接手旗昌洋行。
自此,约翰?福布斯对伍秉鉴视同亲父。
道光二十六年,约翰?福布斯听到原来旗昌洋行老板塞缪尔?罗素的侄子威廉?罗素提供的一个消息:他一个名叫阿方索?塔夫托的同学,所在的谢尔曼家族寻找合作伙伴,接手美国密执安州拥有的密执安中部铁路。因为该铁路无钱维持和继续修建,密执安州将之出售,在谢尔曼家族的帮助下,约翰用二百万美元买下了9年前密执安州花了五百万美元买的这段铁路。
“三个月前,我还接到约翰的一封信,说是这个密执安中部铁路已经在去年的8月份修通了。好像是修到一个叫芝加哥的地方。接下来还要继续从这个芝加哥修到伯灵顿还有什么地方。这洋人的地名,拗口得很,幸好有哥啊伯啊什么的,要不然,伍某也记不住。”伍崇曜将知道铁路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不过,听约翰信里说,这铁路一修,在上面有冒火的车,拉很多的货,还能一个时辰前进上百里路,更加不可思议的是,可以跑上一整天也不歇息。”伍崇曜皱皱眉,不怎么相信地说道:“怎么可能真有能跑这么快还不歇气的东西?他还说想请我伍家合伙,一道去投资兴建这个铁路。我看,多半因为这个原因,便夸大其词。”
“答应他!立即回信给他!”冯云山惊喜地叫了起来,打断伍崇曜的唠叨:“喔,本王一时激动了!崇曜,你赶紧联系上他,就说愿意投资修建铁路,不过,不是在他美国修建,而是在我们两广!”
“圣王,您想请他们来两广,帮助修建从矿区到武江这段三十来里路程的铁路?”伍崇曜地问道。
“是的!不过,不单单是要修这段铁路,还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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