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惨白,全身昏软无力。大大的呵欠一个接一个地打;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在往外面止不住地冒着虚汗,纷纷叫好冷好冷。
他们的鼻涕和眼泪止不住地在脸上流淌着。整个人,像是内心里面有无数小猫爪在抓一般,惨白的脸上露出恐惧和悸怕。
再后来,便一直全身打颤忽冷忽热、腹痛腿抽筋,手放哪儿都不自在,浑身抓了狂。
紧接着,另外的一百八十多个英国士兵中,有一百多个人,也跟着像是中邪了一样,变得莫名的焦虑与烦燥。
他们感觉喉咙里面痒痒的好难受,抑止不住地剧烈咳嗽;胃里面也是阵阵的恶心与疼痛,拼命地想吐想呕,却只呕点胆汁出来!
指挥官乍畏少将吓坏了,连忙叫来港岛上的医生。
一检查,医生却没检查出什么毛病,但却怀疑这些士兵有些像抽过鴉片的症状,但比吸食鴉片的症状要严重得多,何况,谁都知道,鴉片乃是价格昂贵之物,凭这些普通士兵的薪水,根本就不可能吸食得起。所以,医生也不敢乱说,只是说再观察半天。
这医生刚走,另有8名英军军官却开始呕吐、腹痛,手臂上开始痒痛不止。过了一会竟然开始尿血。
乍畏连忙将医生又请回来。一诊治,这名苏格兰来的教会医生,什么也没能查出来,束手无策。
乍畏少将见没办法,便派了些士兵连忙报告给总督文翰。文翰一听情况,当下便心生怀疑是不是叛军做了手脚,因为这些犯怪病的士兵们,都是被叛军俘虏过。
他连忙下令将犯病的士兵全部隔离起来,禁止与港岛上其他士兵接触。他怕是什么可怕的瘟疫或者传染病。
将港岛上所有的医生全部请来,又派人去襖门请医生来港岛会诊。最终,还是什么原因也没找到。
后来,有名医生推测,那12名军官和一百来个士兵,看症状,有几分与烟瘾发作的模样,只是症状要强烈得多。
文翰无奈,让人找来一箱烟土,点燃让患病的士兵抽食,竟然,那名原本浑身发颤的士兵,不再颤抖,贪婪而满足地狠吸起来,竟然精神百倍般神情。
其他的士兵,也疯了一样冲上来抢夺烟土,完全不听指挥官的命令。
这样一试验,文翰气得脸色惨白!他立即想到,这些俘虏的战士,估计多半被叛军逼着吸食烟土!
“FUCK!”一向彬彬有礼的文翰忍不住痛骂起来!这也太缺德了,想不到这帮叛军,这么狠毒。
这以后十二名军官和百余名士兵如何作战?每天靠烟土来振作,打仗冲锋前先吸食一顿烟土,然后再冲杀?
文翰悲哀地想道:自己费那么大代价,难道就赎回来一群废物?
他问道:“中士,叛军是否对你做过什么?”
那名还沉浸在幸福与快乐中的士兵回过神来,回道:“没有,只是用了一根尖锐的木头戳了我一下。”
“没有喂食烟土?只是用木头戳了一下!难道这叛军还会巫术?”文翰不由愣住了。这个世界,哪有这么厉害的巫术,如果有,这个古老的国度,那么多的人口,早就统治整个世界了。这么说来,自己难道还冤枉叛军了?
正当文翰在苦苦思索的时候,士兵来报,乍畏少将也犯病了。
乍畏开始是觉得自己的肩膀上有些痒痛不止,到后来,更加是奇痒无比,恨不得抓烂甚至割去那块肉才好。等第二天,肩膀不再痒了,但整个人开始精神沉郁,食欲废绝,发高烧来。
等襖门的葡萄牙医生来看病,也是一筹莫展。
第三天,有5名英军军官,开始出现呼吸困难,脉搏次数减少,全身虚脱,随后很快,这5人于当天夜里,很快相继死去。
而乍畏少将和另外3名英军军官,可能体内吸收的毒物不多,病情有了些好转,但乍畏还是嘴歪目斜,开始整天大半时间是在昏睡。还是港岛上的一名中医看过之后,告诉文翰总督:“乍畏少将和这些洋大人们都是中风了!这种病只能慢慢调养,无药可医。”
只有躺在病床上的乍畏知道,自己是被叛军首领身边的那名大汉给害了。只是,他口歪着不能说话了,手臂也无法抬起来写字了,竟然是活生生地无法表达出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