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碳酸钙,稍微强点的酸都会和碳酸钙反应,生成二氧化碳和水。而浓点的硫*酸恰好无法和大量的石灰石反应,所有冯云山想到了盐*酸,只要有足够的盐*酸,再大的条石都能反应融化掉,这样,不就可以直接直接破城吗?
不过,作了多年工程师的冯云山习惯严谨,他还是简单核算了一下,考虑条石的比重和盐*酸的浓度,得出溶解反应掉一块条石,需要20倍同样体积的25%的盐*酸。
可惜的是,由于食盐不多,他也只得制备了六百来罐盐*酸,要是想化整个城墙的条石,这个量,估计连三四米城墙都化不够。不过,他想的是化掉城墙几处脚根的条石,便能让城墙倒塌,若是再加点炸药,就更不用担心了。
宝贤桥旁的城墙下,已经有数百圣兵和四架小型的吕公车接近了城墙。
圣兵们装模作样地架着云梯,挥舞着牌刀,引得清兵伸出头来,河岸对面蹲守的鸟枪手便是一排弹丸射过去,吓得城头的清兵躲在垛口后,胡乱地往城墙下开枪射击,时不时几块没有准头的石块从城头滚下,反倒是折伤几名圣兵。显然,这处偏僻的城墙,并没有得力的清军将领指挥。
南门和北门圣兵的激烈攻城,吸引了城内大量团练乡勇。这段最坚固的条石城墙上,自然就没安排多少乡勇过来。而驻防清军本就不大多,更因为就近的北门吃紧,又有百余清军被调去支援,这段城头清军数量就更少。好在,圣兵攻城不甚急促,倒也能支应。
看见四架吕公车下的八根水龙铜管已经伸出对准城墙下部的基础条石,冯云山不由往前走了几步,想看得更清楚点。这是他想出的攻城之法,自古以来未有人使用过,不由充满期待。
“圣王,不能靠城墙太近了,万一被城头清妖发现,一番火炮下来,胜邦无法跟圣军兄弟交代。”刘胜邦出来阻止道。
冯云山对跟随他身边的刘长佑笑笑,道:“成了圣王,有时候也做不了主啊!”
刘长佑并没有笑,他一直在注视着城墙下的水龙铜管。虽然他面上没说出来,虽然他也相信圣王不会骗他,但他还很是怀疑,那个药水真的能厉害到那种程度,能将坚硬的条石都融化掉?
他想想,还是摇摇头,刚想对劝圣王不要再玩这种小心思,还是发动圣军将士,不停歇地强行全面攻城,寻找清兵薄弱部位看能不能攻入城内。不料,抬起头,顺便望了眼那坚固城墙的他,嘴巴都合不拢,眼珠子也差点掉了下来!
城墙下部,原本是坚固结实砌满条石的地方,竟出现了好几个窟窿!随着八根水龙铜管里的药水不断流出,那几个窟窿越来越大。坚硬的条石,竟然像冰雪见到阳光一样,慢慢消融掉了。这还是石头吗?
刘长佑转头看看身旁的冯云山,见他脸色丝毫不见惊讶,仿佛早知会如此!只是脸上隐隐有些兴奋和期待,看来,圣王的博学远非自己可比。
正当刘长佑胡思乱想之际,那几个窟窿终于支撑不住整个城墙的重量,轰隆隆,轰隆隆,啪啪啪啪,一段二十余丈长的城墙轰然倒塌,摔下的条石又滚落到旁边的水里,发出巨大的声音。
有两架吕公车没来得及撤离,被倒塌的城墙撞碎,里面有几名圣兵也未来得及跳入河里,便被倒塌的石块撞入水中。
“杀啊!”倒塌的城墙旁边,数百名早等待的不耐烦的圣兵,纷纷从倒塌的缺口一跃而过,冲入城内,和听见声音,急忙赶过来堵缺口的清兵厮杀起来。
冯云山一挥手,旁边的传令兵立马挥动旌旗,急促的战鼓敲响,近万名在山岭的圣兵浩浩荡荡,冲往缺口杀去。
……………….
由乡勇抬着的劳崇光,赶到北城门,刚下轿子,忽听城西北方向发生巨大的轰隆声,正欲派人去察看发生何事,忽听一阵冲天的杀喊声从一里多外的西北方向传来,紧接着,上千团练乡勇哭爹喊娘地从西北侧逃来,身边二名亲卫拉住一名乡勇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大人,长毛贼兵已经轰破了城墙,杀入城内了!快逃命吧。”
闻听此言,劳崇光血冲头顶,忽觉一阵天旋地转,栽倒在地!
“桂林城破了!广西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