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点了点头:“是啊,我是参加了市里的比赛,拿了市里的第三名,所以来这儿参加决赛来了。”言语之中白云还是有些小自豪的。
“对了,你得了第几名啊?能够来这儿的同学应该都是在省里的比赛拿了名次的人啊。”白云说到这儿,又瞄了一眼敖天扬,“还有,你旁边这个男生是你的同学吗?你们很要好哦。”边说边挤眉弄眼的。
上海小囡的话里,说男生和女生很要好,其实就是说二人之间有一腿的比较含蓄的表达了。沈一一见她这副故作神秘的模样,心里就觉得又看到了一个贼忒兮兮的损友的样子。她用眼角看了一眼敖天扬,见他似乎还没有听懂,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
“你说什么呢?我们都是我们省代表队的。他是省物理竞赛的第一名。”沈一一回避了自己的名次这个问题,只是把敖天扬的名次给交代了出去。她心里还吃不准在白云的眼中,以前的沈一一在物理学科上的表现是不是很好。
“是吗?那真不错。”果然白云对于敖天扬是比赛第一名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奇怪的,同时也没有追问沈一一自己的比赛名次。
这会儿,服务生已经把沈一一点的那三杯咖啡给端了上来。沈一一见上了咖啡以后那个服务生还站在身边,有些奇怪地问道:“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那个服务生却说:“小姐,请先结账,谢谢。”
沈一一见这个架势,忽然记起了这个时代的中国服务业还处于发展的初期,对于一些基本的服务礼仪根本不够重视。而这样的服务上的疏漏甚至在十几年后的北方一些地方还是并不少见。沈一一自己都在沈阳的机场碰到过还没吃饭先要结账的笑话事。这说穿了还是人家开店的不相信自己这个顾客付得起账,怕自己吃霸王餐呢。
沈一一从自己的裤兜里掏出一张100元,递给了服务员:“喏,给你,够了没有?记得找我钱啊。”
服务员拿钱去前台换找头的时候。白云打量着沈一一:“行啊,一一。你现在是发财了啊。这一百元都随身放着呢。看来你爸待你比你妈要大方啊,这零花钱就是比在上海时给得多多了。”
沈一一笑笑不说话。她当然没有必要跟白云说明自己这钱是自己赚的,不是爸妈给的零花钱。
她不想让话题总围着自己打转。谁知道接下来这个前沈一一的旧识会不会爆出什么惊人之语。要知道沈一一的熟人对于她这个李代桃僵的后世灵魂来说都属于高危人群。所以绝对不能让这话题总围着自己来转。
“白云。别说我了。你爸妈不也是一直都宝贝你得很吗?你可别告诉我你没有这些零花钱。我记得当时我们班里就你一个人每个月的零花钱有五十的。”拜之前翻过沈一一在上海时的日记本所赐,沈一一还是知道这个白云是班级里和沈一一比较要好的同学之一,而且难得的是白云的个性还是比较飒爽的,不小气。所以对于白云之前的零花钱沈一一还是很清楚的。
“唉,别提了。我爸爸现在单位的效益没有以前好了,已经二年没有涨过工资了。我妈说现在又什么东西都涨价了,这钱要省着花。现在我的零花钱已经降到每个月20元了。”说起这个问题,白云真的是有一肚子的委屈要和沈一一说呢。
“是吗?”沈一一配合地做出感同身受的表情。她记得白云的爸爸好像是在一个国家研究所工作的,按照从八十年代就开始的国家科研收缩投入的情况,确实这几年是所有的科研院所比较艰难的时期。上海的很多科研单位还好是上海市属的单位。还有上海市财政的投入,和在上海的高校一样,并不完全依赖国家的投入,所以相对的荣景要比完全依赖国家投入的一些科研单位要好得多。可是再好也好得有限。
“是啊。你说我可怜不?”白云在那里诉苦兼卖萌着,和沈一一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在那里“叙旧”。其实就是主要是她自己在讲,沈一一做好一个听她讲旧事的好听众。
或许每个人都有诉说的愿望,也有找到一个好听众的需求。即使这样在大部分时间里唱着独角戏,白云仍然还是谈了个兴致勃勃的,一直到快到吃饭的时间,她们自己代表队的队友过来找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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