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血泡,一些比较严重的比如脚掌有些开裂的则是用汽灯烧化牛骨头后将其滴在伤口上,然后用纱布包起来,这样可以让伤口不至于继续恶化。
“咕噜……咕噜……”
向弈航大口的喝着水,此时他只觉得水壶里的水是那么的清凉,一直到将水壶里剩下的水全都喝光,他这才觉得原本几乎要冒烟的嗓子好了些。
感受着身体传来的阵阵疲惫,向弈航默默的闭上了眼睛休息,身为老兵的他很清楚这半个小时是多么的宝贵,因为或许下一刻他们就要跟敌人交火了。只是他此刻的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高杉奈子和宫崎稚子的身影,
“唉……”
向弈航是去年主动要求从三四七师调到警备三师来的,当时他是想警备三师的驻地距离杭州最近,警备三师又是常驻杭州,他调到警备三师后可以比较方便的照顾这对母女,没曾想现在这次上头竟然会让警备三师打头阵,这也让向弈航很是有些无语,不过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既然上头有令那服从就是了,只是他来的时候高杉奈子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也不知道她们母女现在还好不好。
正在向弈航有些胡思乱想的时候,梁坤走到了他的旁边坐了下来从口袋掏出了一根骆驼香烟递给了他。向弈航接过香烟点燃,一股浓烈的香烟味传入了他的肺里,他熟练的长吐了一道烟雾,这才对梁坤笑道:“老梁,没看出来啊,你小子竟然这么能跑,刚才我差点就坚持不住了,没想到你还跑得这么精神。”
梁坤笑了,“连长你不是不知道我是山里的孩子出身,我们广西那边别的不多就是山多,开门见山说的就是我们这样的地方,我从十二岁那会常常天不亮就陪着我爸挑着几十斤的特产去集市卖,一走就是一天,这样的路算不了什么。”
“这倒也是。”向弈航点点头,长期在部队的他很清楚,一些贵州、云南、广西籍的士兵对于爬山爬树的本事那是打小就练出来的,别看他们个子不高,但背着几十斤的装备爬山的时候许多看起来牛高马大的北方士兵却很难跑得过他们,是以据说现在司令想组建一个山地师,主要征召的兵源就是那些广西、云南和贵州籍的。
两人说了一会话后一根烟也差不多抽完了,向弈航对梁坤道:“老梁,我们现在距离福州只有不到五公里,我估摸着待会一旦发起进攻我们连肯定会被分配到第一波攻击队形里,发起进攻的时候你带着三排迫击炮排和火力排在后面掩护,我带着一二排在前面进攻,只要能在日本人反应过来之前攻入鬼子的指挥部,那么接下来的仗就好打多了。”
梁坤摇摇头:“连长,这可不行,你身为一连之长自然是要在后面指挥全局,怎么能总是带着战士们打冲锋呢,那还要我这个副连长干什么?”
向弈航劝道:“老梁,我刚来七连还不到两个月对七连还不大熟,这次还是让我来的,你下次再指挥部队也行。”
梁坤的头摇得如同拨浪鼓,“这话部队,如果我不带队进攻,那我来得再久也不会熟,所以这次你就别跟我争了,还是我带队吧。”
看到梁坤态度那么坚决,生怕伤了他自尊心的向弈航也只好同意下来。
太阳慢慢的从天空落下,夜幕开始统治整个天空,整片大地又开始逐渐陷入沉寂之中。
福州城是一座大城,里面驻扎着日军的十三旅团下属的二六一联队,按照日军的判断,只要不是遇到华夏军队师级以上规模部队的进攻,这样一个联队足以保护福州城一个星期不会陷落,由于一年多的时间都没有战事,所以福州城的守卫比较松懈,许多日军的军官晚上并不在军营睡觉,而是跑到城里跟随军的艺伎或是慰安|妇鬼混去了。
当站了一天岗的小山健三人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所在的帐篷后,匆匆吃了点饭他们就睡下了,时间一点点的逝去,当时针指到深夜两点的时候,睡梦中的小山健隐隐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匆匆的脚步声。
“八嘎,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晚了还不让人睡觉。”睡得正香的小山健被脚步声吵醒,正没好气的骂了一声,只是他刚骂出声就听到周边传来一声惨叫声,这种惨叫声对于小山健来说非常的熟悉,那是人在临死前才会发出的惨呼声。
这个惨叫声虽然距离他还有一段距离,传到他的耳朵时已经有些弱不可闻了,但对于小山健来说却不亚于有人在他耳边放了一个大炮仗。他来不及细想光着身子就从被窝里跳了起来朝着帐篷门口冲了过去,他的目标是放在帐篷门口的步枪。
只是还没等他抓到步枪,就看到帐篷的门帘被人掀开一个人影从外面冲了进来跟同样朝着帐篷门口冲去的小山健装了个满怀,措不及防的小山健一下就摔了个屁股蹲,只是还没等他起来就看到眼前寒光一闪,一阵冰冷伴随着剧痛从他的胸口传来,随后一只脚踢在了他的胸口,他整个人又重新躺在了地上,鲜血从他的胸口泊泊涌出,随着剧痛传来他觉得自己的力气正在快速的离开自己的身体,眼前越来越黑,在他陷入黑暗前他还听到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快点把这些家伙处理干净,尽量不要发出声音。”
听懂这里小山健就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这位即将带着在华夏掠夺而来的金钱即将退役回国的士兵很不甘心的死去了,在临死前他最后的念头就是这些人怎么说的全都是日语,而且还是东京口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山健所在的小队隶属于外围警戒哨,他们的任务不是阻敌而是起到预警的作用,可现在却被人悄无声息的突破了,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一群同样穿着日军军服的人,他们说着和日军同样流利的日语,利用夜幕接近了日军的哨卡,然后悄无声息的将那些哨兵解决掉了,紧紧二十分钟,福州城的外围门户便哄然打开。
“呼、呼、呼”
穿着软橡胶底军靴的梁坤手持索米冲锋枪一马当先的快步朝前跑着,跑在他后面的是两名机枪手,他们一人肩膀上扛着MG42机枪,一人两只手分别提着两箱沉甸甸的弹药箱,在他们的两侧还有数十名士兵分别从街道两侧成战斗队型快速搜索推进,梁坤和他带领的一排二排的任务是利用夜幕的掩护靠近日军的联队部,一旦战斗打响他们要用最快的时间摧毁日军的指挥系统。
他们又继续行走了十多分钟,很快一栋建筑就出现在他们面前,那是一座三层高的楼房,虽然是黑夜,但大门前那根旗杆上飘扬的药膏旗显得是那么的刺眼。梁坤和他的士兵开始潜伏下来,他招来了通讯兵,调好了频道后低声说道:“准备完毕,开炮!”
位于福州城外的一片农田里,二十一们M101型105毫米榴弹炮一字排开,一名炮兵少校站在炮位旁,旁边一名早就等得不耐烦的通讯兵拿开耳麦大声道:“长官,前方来电,可以开始!”
听到这里后少校毫不犹豫的大声道:“开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