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一辆低调奢华的马车缓缓行驶,宝蓝色的车帘随着车轱辘滚动的声音摇摇晃晃,在日光下带起一阵浅淡的光晕,一看就绝非凡品。
前方去路被人挡住,车夫不得已勒停了马儿。
“什么事?”
里面的人淡淡出声,嗓音竟是带着与外头天气截然不同的寒凉。
“将军,前面那些看皇榜的人围得水泄不通,这条路暂时是怕过不去了。”
“去看看,皇榜上写了什么。”
“是。”
马车里,云洛隔着窗枢的细缝往外睨了一眼,熙熙攘攘的人群,一个个脸上都带着一股跃跃欲试的兴奋激动,嘈杂的声音不知在议论些什么。
车夫很快就回来了。
“将军,皇榜上说,浅贵妃身中剧毒落花醉,若是有人能解得了这毒,赏黄金千两。”
云洛眉心微微一凝,眼底的情绪却仍是没有丝毫起伏,静静地一言不发。
车夫见他什么都没有说,也了解他的性格,便停在原地休息起来,等着那些民众散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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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央宫里,接二连三的民间大夫被带到偏殿,不管有几分把握,里头的贵妃总不是他们说见就能见到的,都必须先在外头商量商量,然后每十个人中推举出一个众人信赖的进去,探完脉再出来说一下情况,商议解毒方法,以此类推。
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过去了两天,期间,凤浅身上的毒又发作了两次。
除了早朝和议政时间,帝王一直守在床边,寸步不离。
然而,无论是民间大夫还是太医院里的太医,翻遍医书,仍然是毫无头绪。
他们甚至不敢告诉帝王,医书上写着:落花醉,无解。
冬阳被帝王单独宣见的时候,提心吊胆,满以为又出了什么事。
“朕让人查了那几日的饭菜,没有任何问题。你告诉朕,在朕不知道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一****问起这件事的时候,小东西似乎是不让冬阳说的,非得跟他说没事。
不过现在,没事也变有事了。
冬阳一惊,猛然想起那一日,主子碰上了绮妃娘娘。
可她当时支支吾吾完全就是因为不明白主子为何要瞒着帝王见过绮妃,却没有怀疑过主子中毒的事和绮妃有关。毕竟,她当时虽只是远远地看着,可因为时刻关注着主子那边的动静,她知道,主子既没有吃过任何东西,也没有和绮妃有过任何身体接触,怎么可能好端端地就会中毒?
所以,在帝王提起之前,她根本没有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过。
“回皇上,娘娘她……其实那日见过绮妃娘娘,说过一会儿话。但是,娘娘当时……没有吃过任何东西,所以奴婢觉得……”
“身体接触呢?”帝王打断她的话。
“也不曾。”冬阳摇了摇头。
“知道了,你退下吧。”君墨影捏了捏眉心,站起身来,阔步朝着外面走去。
临走之前嘱咐了一句:“跟你主子说一声,朕有事出去一下,让她别担心。”
冬阳愣了一下,“是,皇上放心,奴婢一定好好照顾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