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接过之后,只是随便瞟了两眼,便将其塞入袖中,转身就要离开。
绮妃心里一凛,猛地咬住下唇开口:“大人……”
“还有什么事?”
“大人,属下上回说的事……”
“脱离组织?”黑衣人笑了一声,小声带着明显的讽刺,听得绮妃一阵暗惊。
“等我回去确认过你拿到手的东西有没有那个价值再说!”
他话音一落,绮妃心里的震惊与暗恨陡然就涌了上来。
上回明明说了等她把东西拿到手就允许她脱离组织,现在又说什么“确认有没有那个价值”?
分明就是推诿之词!
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那凤浅呢?大人又准备对她怎么办?”
说完她就被自己这份胆气吓了一跳。
她怎么能这样说话!上回就险些把孩子丢了,现在……
绮妃不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腹部,缓缓往后退了两步。
黑衣人蓦地转过身,借着清明的月色,绮妃看不到他被黑布蒙起的脸上究竟是什么表情,然而那双漆黑的眼中分明闪过几分危险的气息,犀利不加掩饰。
“凤浅的事,与你无关。你还没有那个资格去管她!”
冷冷地扔下这么一句话,眼前那人脚尖一点,飞身跃起,没多久就消失在了宫墙外。
绮妃浑身一软,踉跄数步,才撑着墙角稳住身形。
凤浅!
凭什么凤浅的运气就这么好,什么人都护着她,什么好东西都归她,现在就连脱离组织这么重大的事情,也能因为失忆而如此轻而易举得被应下?
她究竟有什么好的?为什么上天要如此眷顾她!
******
凤浅第二天早上醒来已是接近午膳时分,可能是昨天被某个禽兽白天晚上翻来覆去地折腾,所以实在累坏了,这才睡到了这个点。
面对冬阳给她梳洗时的暧昧笑容,凤浅直想把那面铜镜给咬碎,那她就不用看到如此欠扁的一张脸了!
“冬阳!”凤浅磨了磨牙,怒道,“你再敢笑我就罚你今天去扫御花园!”
冬阳嘴角抽搐了两下:“娘娘,御花园不归奴婢管。”
“都说了是罚,我才不管那在不在你的管辖范围之内,就是要你去扫!”
“……好吧,奴婢不笑就是。”
然而她的目光还是让凤浅觉得火辣辣的难受,想了半天,终于决定扯开话题:“冬阳,你上回教我绣的那个荷包太慢了!给我来个速成的方法吧,我可没有十几年时间去学啊。”
冬阳愣了一下,才道:“娘娘,这……其实奴婢这个已经是速成的方法了。”
“真的?”凤浅不太相信,狐疑地看了她一眼,“那你当初用这个方法学了多久?”
“大约七天就能绣出个大概,不过和现在的手艺没法儿比就是了。”
卧槽!
凤浅猛地拍了两下桌子站起来,君墨影那个骗子,还说人家学了十几年,明明只有七天!
“君墨影你个大骗子!”
门口的男人刚一走到这儿就听见她这句话,顿时就愣住了。
“朕骗你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