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白日里刚被张进思想教育过,说是要借着浅贵妃的势头打压皇后,或许能借此扳倒连家也不一定。所以对于这位凡塞公主的到来,说实在的,他是不太满意的。
凡塞不管是男是女,个个都生得极美,谁知道会不会出来个狐媚子抢了浅贵妃的风头?
虽然他不是很介意最终是谁抢到皇后宝座,可毕竟浅贵妃如今已是贵妃,要真抢起来,怎么着也比这个初来乍到的凡塞公主来得快些吧?
右相连沧域比他更不满意。
后宫里的女人,但凡不是他们连家的人,但凡有可能威胁到他女儿地位的那些,就都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都要除掉!
只可惜,他们并不能左右帝王的意思。
毕竟那位凡塞公主来都来了,帝王自然是不可能拒之不见的。
这不符合外邦交际礼仪,哪怕对方只是一个小国。
当凡塞公主一身火红长裙走进来的时候,绝代风采迷煞众人,倾城容颜醉倒一片。
如果说绮妃是媚的,那么这位公主就是婀娜的媚态中多了几分英气,很少能在同一个人身上同时看到这两种气质并存,更遑论如此完美地融合。
果真是与众不同。
“拜见东阑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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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墨影回到凤央宫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内殿里烛火摇曳,凤浅低着头背对着门口方向,似乎很认真地在做什么事情。
君墨影走过去,竟见她拿着一幅小小的绣品很认真地研究着——手里还有根绣花针。
一下子没忍住就笑了出来。
听到后面明显带着一丝揶揄的笑声,凤浅一抖,不小心把针尖扎在了手指上,虽然没破,还是痛得她倒吸一口凉气,秀丽的眉毛完全皱了起来。
“怎么了?”
君墨影脸色一变,连忙上前,把那绣品和绣花针全都扔一边儿去了,握着她的手指细细端详,剑眉轻蹙,严肃的俊颜上明显闪烁着关怀与疼惜。
凤浅心口一撞,旋即哼道:“要不是你突然吓我,我至于吗?”
她也不是个矫情的人,既然那封信的事情……恩,虽然暂时还没有解决,但她已经把唯一的那种可能性扼杀掉了。所以她以后只是凤浅,不是细作。
既然如此,吵架的意义也不存在了。
哪怕他一开始只是利用也好、试探也罢,她都决定放下了。
那只是一个……不太美好的开端而已。
君墨影抬头看了他一眼,闪过一抹微诧,潋滟流转的眼波中漾出几分淡淡柔和的笑。
成功把凤浅看得缩了缩脖子之后,他又垂下眼帘去看她白皙的小手,用拇指指尖轻轻摩挲着她被针扎过的地方。
“还疼吗?”
语气满满都是关怀。
“差不多了吧。”凤浅有些不自在地别开了视线,又哼道,“你刚才是不是嘲笑我?”
君墨影嘴角弧度扬起,漫不经心道:“嘲笑你什么?”
凤浅眯起眼睛:“那你刚才站在我身后笑什么?”
“朕就是看你拿着根绣花针,似乎有模有样的,所以忍不住觉得高兴罢了,哪里是嘲笑?分明就是你自己心虚吧?”
“你……”
凤浅一噎,旋即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用力吸了吸鼻子,“君墨影,你身上好像有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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