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迁将沈溪翻译的内容整理好,站起身来,手抚着下巴,愁眉不展:“蒙古人说这东西可以延年益寿,却不知精妙在何处?没有丹药,也无养生之法,如此进献上去,只怕会让陛下失望。£∝,”
沈溪心想,要不怎么着?难道还能擅自增加内容到里面?
本来宗教的东西,信则灵,不信则不灵,沈溪无权抨击经书中的内容,让一个儒家子弟去看《圣经》中的诗文以及传道的心得体会,必然会觉得荒诞不经。
沈溪道:“学生只是依照谢阁老的话,将内容直接转译出来。”
谢迁瞥了沈溪一眼,带着几分怀疑,摆手道:“也罢,你先在敝舍稍候,老夫这就进宫向陛下进呈,若陛下有疑问,老夫还要回来问你。”
说完谢迁转身就出了书房,很快就不见人影。这下子沈溪倒有些无所适从……喂喂,谢老狐狸,这是你的家,你说走就走把我留下来,那我以什么名义留在贵府?你进宫面圣我没权力反对,是不是先把我肚子问题给解决下?
谢迁此时根本就顾不上别的,连句交待的话都没说,心急火燎便出府,乘坐官轿往皇宫去,沈溪只能留在谢府书房……反正谢迁家里有上千册藏书,拿来看看可以增长学问和见识,当然最主要是打发时间。
不过在别人家里看书总觉得怪怪的,尤其四周不时有窥探的眼神,似乎担心他动四周墙壁挂着的诸多名画,以及一些价值不菲的绝版书。
没过一会儿,沈溪便觉得在这种状态下,根本读不进去,索性走出书房,到后面的谢家花园逛逛,解解闷。
谁想刚走到花园前面的月门,便被谢家家仆拦了下来:“这位大人,没有老爷吩咐,您不能进内宅。”
什么!内宅?
不是下人院吗?
沈溪脑子里满是疑问,上次来时他欲解手,被谢府下人带往侧院,沈溪只当花园的月门后面便是下人院,不想进去,干脆在花园的水池子解决……但若后院是内宅,那可真冤枉了谢迁。
“我到花园里转转,总该行了吧?”沈溪道。
谢府家仆迟疑了下,尽管他不知沈溪身份,但也知沈溪是朝廷命官,而且是自家老爷请回来的贵客,终于答应下来,恭敬请沈溪进园子,不过人却守在院门口,不时打量,显然怕沈溪唐突后院的主子。
沈溪无奈摇头,看来不管是书房还是花园,人家都把他当贼防备。
天近黄昏,沈溪只是在小院亭台前站了一会儿,看了看池子里游来游去的金色鲤鱼,就见对面假山后有个粉色的身影,正往池子里丢什么东西,虽只见到一条藕臂,但也依稀能辨别是刚才在书房门口见到的那位少女。
一看到花园里有女眷,本着非礼勿视的原则,沈溪只能暂避,转身刚要出园子,就听到后面传来几声“哒哒哒”的轻盈脚步声,然后听到“嗖”地一声破空响,沈溪转过身,正好一块石头落在他面前。
那么萌那么可爱的少女居然朝自己扔石头!?
还好小姑娘家细胳膊细腿没力气,不然这石头非正中他面门不可。
“姑娘,你?”
沈溪一脸无辜地看着少女,自己有那么惹人烦吗?第一次见面就朝我扔石头,难道这是你想引起我注意的特殊方法?
少女气呼呼地道:“坏人!”
沈溪心想,这评价真够准确啊,我的确算不得什么好人,似乎正应该归类于“坏人”的范畴……这一世才过了六七年,坑蒙拐骗的事情沈溪自认没少做,连人都杀过,虽然不是亲手杀的……可我做这些坏事,你怎么知道的?
沈溪一脸无害的笑容,显得彬彬有礼,拱拱手道:“姑娘,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哼哼,一个从小娇生惯养刁蛮任性的陆曦儿,我都能治得服服帖帖,还治不了你个从来没出过门的小呆瓜?
少女气呼呼地道:“你往池子里……尿尿。哼,鱼都被你害死好多条呢。”
沈溪脸上的笑容一僵……哎呀,我往池子里撒尿,你是怎么知道的?莫非是谢府仆人察觉后议论此事,被你听到了?可谢府这些下人连我是谁都不知,你怎么能确定是我?除非是……你亲眼看到的?
一阵风吹过,沈溪突然感觉下身凉飕飕的,他不曾想自己上次来谢府不过是戏谑一般往池子里撒了泡尿,居然就“**”了?!
沈溪义正辞严:“姑娘,我想你是认错人了吧!”
沈溪第一次在一个小姑娘面前显得无地自容,不过他心中却暗自庆幸,那日做坏事时天色昏暗,只要少女不是站在近前,根本无法判定他就是那个“坏人”。
想到之前在书房的时候小姑娘对他的凝视,沈溪这才明白过来,小姑娘不是看他顺眼想多看,更不是对他感到好奇,而是想鉴定“凶手”。
少女手里仍旧拿着《女训》,生气地撅着嘴走过来,到沈溪身前不远处停下,又将沈溪打量一番,最后扬了扬白玉般的小手,道:“你……侧过身去!”
虽然不说为何让沈溪侧身,但沈溪心思何等狡黠?这是想从他的身体形态鉴定他是不是当日的坏人。
要说沈溪如今的年岁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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