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诽谤诋毁吧。”沈溪劝慰。
“这还用你说?娘也是觉得这些人太可气了。好了好了,你们量好没有,量好咱就早点儿走,回去还要帮你孙姨开铺子……小郎,老娘每天这么忙活,你在学塾里也不能偷懒,知道吗?”
沈溪点了点头,但心里却想自己好像也不是很轻松啊,每天放学回来都要到药铺里帮忙呢。
等周氏带着两个小的回到药铺,却见店面门前聚集了不少人,这些人并不像是来求医问药,而是围观起哄看热闹。
药铺正门前,有几个披麻戴孝的人用门板抬来个五六十岁的老汉,那老汉一动不动,像是死了。这几个人大吵大闹,嚷嚷得很凶,惠娘早已从店铺里出来了,正在温言劝慰,但那些人丝毫也不领情,一个个态度极为嚣张。
“……我爹不过是伤寒,他老人家身子一向硬朗,没曾想昨天来这歹毒刁妇铺子里买药回去,我爹喝过药睡下,到夜里就手脚抽搐,定然是这刁妇在药里动了手脚,想害死我爹……哼哼,赔我爹命来!”
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在那儿高声大叫,生怕别人听不见一样。
沈溪往旁边围观的人群中瞄了一眼,城里其余那些药铺的掌柜全来了,这会儿正躲在人堆里瞧热闹。
虽然沈溪不知道这事情是不是这些人恶意陷害的,但最少也是经过他们挑唆,故意让人来惠娘药铺外面闹,趁机败坏惠娘和药铺的名声。
惠娘着急地道:“既然老伯尚未过世,那应该去找大夫看病才是。”
“有用吗?我们看了好几个大夫,他们都说回家准备后事吧……现在我爹连气都没了,你把我爹的命还回来,不然我们就告上官府,让官老爷来评评理。”
若是换作以往,但凡惠娘跟什么事牵扯上,乡里乡亲的绝对是指指点点说她是寡妇如何如何,都不会站在惠娘这边。而这次就算惠娘看起来似乎是在这件事上理亏,但围观的群众却很平静,没一个出来指点的,只是有人小声议论,但也并非全是替死者家属说话的。
周氏拉着沈溪到门口,意思是要跟惠娘站在一起,有困难大家一起面对。
刚才周氏还对裁缝铺里两个妇人的议论不屑,现在听来闹事的这些人的意思,的确是吃药吃死人了,周氏也不由有些紧张,她站在惠娘前面,对着周围围观的人争辩道:“求医问药的,谁能保证药一定能治好人?连大夫都有失手把人给治死呢。”
这话不说还好,话出口围观人群的议论声更大了。
沈溪拉了周氏一把:“娘,您不会说话就别说。”
“臭小子,娘说错了吗?本来看大夫就没说一定能把病治好,这些人跟你孙姨闹,你还站在他们一边,是吧?”
沈溪根本就没办法跟胡搅蛮缠的周氏交流。
周氏性子急,没理清楚原委就说了不该说的话,现在的问题可不是大夫能不能治好病人,而是药吃死人了。这些人上来就定下基调说这老者只是伤寒,那就是不致命,只是在吃过药之后才会临终弥留。
如果按照周氏的说法,那不是不打自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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