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顿了顿,“呃,难道是大久保利通——”
难道是大久保利通在天璋院那儿做了啥“工作”?
关卓凡一笑,“咱们也没有什么佐证,不必凭空猜测了,子绥,你继续往下说吧。”
“是。”
微微一顿,徐四霖说道,“不过,大久保利通虽是‘勤王倒幕’一派,但他和高杉晋作、桂小五郎等人不同的地方在于,他从不做知其不可而为之的事情。”
“‘乾门之变’,出于大久保利通和倒幕公卿、长藩余孽之共谋,但一听说轩军‘东进支队’进军京都,他便立即变卦,将盟友扔到一边,自己和萨藩抽身而退。”
关卓凡用一根手指,在几面上轻轻一敲,“此权谋之士,非义烈之士。”
“王爷‘权谋之士’四字,切中肯綮!”徐四霖说道,“据说,大久保利通最推崇的一个人,就是普鲁士的首相俾斯麦。”
嗯?这个时候,普法战争还没有爆发,普鲁士还没有打败法兰西,你就“最推崇”俾斯麦了?
够有眼光的呀!
“大久保目下的官职是什么?”
“回王爷,”徐四霖说道,“名义上,大久保只是个‘步兵监督’,实际上,萨藩军政大权,都在其掌握之中。”
“嗯,‘步兵监督’——看来,他要做一个‘铁血监督’喽。”
徐四霖怔了一怔,不过,还是没有反应过来,“铁血”二字,有何特殊含义?
俾斯麦虽然早在五年前——一八六二年的下院演讲中,就正式提出了“铁血政策”,不过,他的“铁血宰相”的名头,还是得等到普法战争之后,才会真正的响亮了起来。
于是,徐四霖这样接关卓凡的话头,“王爷说的极是!若论心狠手辣,大久保利通其实犹在高杉晋作、桂小五郎之上!此人的六亲不认,是出了名的——若有人挡了他的路,即便是自己的同志,也一样要杀掉的!”
听到“同志”二字,轮到关卓凡怔了一怔了——这是他穿越以来,第一次听到有人拿这两个字作为名词来用。
转念一想,也不稀奇,《后汉书》、《红楼梦》里,都有拿“同志”当名词的例子嘛。
徐四霖并没有发现辅政王的小小异样,继续说道:
“早年的时候,大久保利通和一班志同道合的人,弄了一个什么‘精忠组’出来,其中和他志趣最为相投的一个,叫做有马新七,此人是‘尊王倒幕’一派,大久保利通推动‘公武合体’,随侍岛津久光进京,有马新七即打算趁此机会,袭杀佐幕派公卿,以逼迫藩主倒幕。”
“这自然要坏大久保利通‘公武合体’的好事的,他派人劝说有马新七罢手,有马新七拒绝,大久保利通便派兵杀死了有马新七一行人等,是为‘寺田屋事件’。”
“嗯,”关卓凡脸上露出了淡淡的讥讽的笑容,“芬兰当户,不得不锄。”
“呃……是。”
“‘宫之焚’,也是出自大久保利通和桂小五郎的共谋——”关卓凡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一把大火,几百个无辜的宫人便化作焦尸了!太惨了!此事大伤天和,没过多久,便见报应——桂小五郎不是沉到若狭湾底喂鱼去了吗?”
顿了顿,慢吞吞的说道,“这个报应,不晓得什么时候轮到大久保利通呢?”
徐四霖一凛,“是!这个……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关卓凡微微一笑,“是啊!”
“对了,王爷,”徐四霖说道,“大久保利通重建了‘精忠组’,萨摩藩招的降,纳的叛,许多都被他塞进了这个‘精忠组’。”
“这就更妙了,”关卓凡含笑说道,“下一回,大久保利通对‘精忠组’的‘同志’动刀子,不晓得又是什么时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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