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胡迪夏率领民团,严阵以待,可是,沙木沙克的担心——伯克胡里一路追杀艾克木汗,攻入库车,始终没有变成现实。
他们等来的,是伯克胡里的使者。
库车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伯克胡里有些搞不清状况。当地土民,固然杀掉了喀什噶尔派驻库车的主官,可是,他们也赶走了海古拉,杀掉了艾克木汗——这两个,可都是地地道道的“叛逆”啊!
认真说起来,“敉平”海古拉和艾克木汗的“叛乱”,库车土民也是出了力的,咦,难道,这班子土佬,竟是……“义民”?
那……他们杀掉我“洪福汗国”派驻库车的官员,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嗯,他们是不是把那个倒霉蛋……当成海古拉一伙儿的了?——海古拉在库车的时候,那个倒霉蛋,自然是鞍前马后替海古拉办差的。
如此说来,嗯,是个误会?
对,多半是个误会。
既然是误会,就不必深究了,目下正是用人之际,这班土佬,似乎挺能打仗的,若能收为己用,倒也不坏。
就是说,伯克胡里的使者,是来库车“招安”的。
听了使者的来意,托胡迪夏微微一笑,问道:“你晓不晓得,‘维吾尔’是什么意思?”
使者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维吾尔”是中国人的叫法,浩罕人是不以此来称呼新疆土民的。
托胡迪夏转身向东,虚虚的拱了拱手,然后转过身来,平静的说道:“我给你背诵一段上谕——”
上谕?谁的上谕?你向东拱手,又是什么意思?
答案随即揭晓。
托胡迪夏声音朗朗,“‘所谓维吾尔者,以狭义言之,维持吾族之意也;以广义言之,并含维持吾国之义’——你听清楚了么?”
使者脸色大变:这,这是中国皇帝的“上谕”啊!
托胡迪夏紧盯着他,“‘吾族’——维吾尔族!‘吾国’——中国!你听清楚了吗?”
使者的脸,惨白如纸,“你……你这不是要造反了吗?”
“老子早就反了!啊呸!不对!我们维吾尔人,都是天朝赤子,从来没有造过反!真正造反作乱的,是你们这群混蛋安集延人!”
使者嘴唇哆嗦,嗫嚅了几下,说不出话来。
“我本来要砍了你的脑袋的,”托胡迪夏狞笑着说道,“可是,没了脑袋的使者,不能向伯克胡里转达维吾尔人的美好祝愿——祝他早日槛送北京,凌迟处死!唉,我甚至不能割了你的舌头——没了舌头的使者,不能说话,一样不能向伯克胡里转达我和我的族人的美好祝愿!嗯,该怎么办好呢?”
使者浑身发抖,牙齿打战。
“没法子,”托胡迪夏说道,“只好小小意思一下子了——来人!”
门外暴诺如雷,帘子掀起,西日阿洪和沙木沙克一齐走了进来。
托胡迪夏竖起一根手指,在空中轻轻一划,“割掉他的两只耳朵,赶出库车城去!”
*
*
看到没了耳朵的使者,伯克胡里的脸色,像刚刚淬过了火的烙铁一般,但是,他不能马上就下令进军库车。
原因很简单,打海古拉、打艾克木汗,接连打了两场大仗,虽然都赢了下来,可是,己方的伤亡和耗损,也着实不小,部队亟需休整,短时间内,不能够再打第三场大仗了,这也是他派出使者,“招安”库车土民的原因之一。
只好先咽下这口气,回师喀什噶尔,待缓过劲儿来了,再来剿洗库车——伯克胡里立誓,一定要把库车杀得鸡犬不留!
还没等他“缓过劲儿”来,南边儿的和田出状况了。
不止一条线报表明:和田和库车两家,正在勾勾搭搭;除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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