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
合浦江边。
纵马奔驰一日一夜,赶了几百里路,冯家一行人都疲惫不堪。
“休息一下吧,马要不行了。”
人还能再坚持一下,可马却已经要不行了。
冯盎也只得让大家停下休整。
马蹄声如奔雷而至。
冯盎大惊,可转眼之间,已经有大股骑兵赶到。
“冯盎,朝廷待你不薄,你却阴谋叛乱,自寻死路!”
冯盎认出来人,那是李超的弟子牛见虎。
看着他身后的几百骑,冯盎无奈摇头。
这些人出现在这里,说明一切都在李超的计划之中,这本来就是个陷阱,可惜他还是一脚踩了进来。
牛见虎一挥手。“把他们拿下,敢有反抗者,就地格杀!”
冯盎拔出了剑,然后他丢到了马下。
“这只是误会!”
冯家其它人不甘不愿,最终还是都放下了武器。
他们放下武器,下马。
牛见虎一挥手,一群士兵过去,把他们抓了起来。
“我要见太子殿下,见越王。”冯盎不满的推开两个拿着牛皮索的士兵。
牛见虎下马,手按着横刀大步过来。
他在冯盎面前站定。
目光自上而下打量着这位南越王,可是眼里却只有鄙夷和不屑。
事到如今,还这么天真。
“冯盎,你既然敢违抗军令,那就当知道,自那一刻起,你就不再是大唐的耿国公,也不再是钦州刺史,更不是高州宣抚使了,从那一刻起,你就只是大唐的一个反贼!”
“反贼就会有反贼的下场。”
“我要见太子!”冯盎高喊。
牛见虎摇头。
“越王军令,让我们提逆贼的狗头回去见他,可没说要把活人带回去。”说完,牛见虎拔刀,一刀挥过。
刀光如雪亦如电。
冯盎睁大着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他伸手捂住自己的喉咙,可血却不停的喷射而出,根本止不住。
“你····你们····”
牛见虎的身后,士兵们纷纷出刀。
冯家三十余口,立时尽皆倒地毙命。
牛见虎把带血的横刀在冯盎那上好的丝绸衣服上擦拭着,“冯盎,自己选的路,哪怕是黄泉路你也得走下去!”
冯盎带着不甘,死不瞑目。
“割下他们的首级,回钦州!”
一个个首级被割下,他们的眼睛还大睁着,死不瞑目。
牛见达冷哼了一声,“愚蠢!”
·····
钦州。
中秋之夜,月圆明亮。
李超与平阳在府中宴课,后花园里摆下长桌,大家边喝酒边赏月,桌上还挂着精致的月饼。
喝到兴致高处,李超甚至还当场吟了一首词。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李超一出口,王珪和崔师仁、杨师道都不由的纷纷赞叹。
“好词,一开头,就知道大气不凡!”
“我欲乘风归去,惟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越王了得!”
诗词这些东西,对于在座的这些人来说,都只算是娱乐的小道,虽如此,但李超做的这首词还是非常了得的,他们一眼就能看出厉害之处。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蝉娟。”
一词诵完,大家纷纷称赞。
“越王的才情还是如此惊才绝艳!”
宁暄陈龙树几个岭南酋帅一边恭维着,一边有些心不在焉。
赏月吟诗,喝酒吃月饼。
一直到很晚,才散去。
第二天一早,宁暄还在睡觉,被儿子叫醒。
“父亲,越王召见我等。”
“一大早的又有什么事情?难道又叫我等去给他剥蒜切葱?”宁暄有些着恼的道。李超一句话,把他们从合浦赶去了蛮地,一句话,又将他们召来。
辛苦赶来,却让他们剥蒜切葱,陪酒唱和,这算什么事。
他现在倒有几分羡慕冯盎,反他娘的。
“父亲,今早李超的门生牛进达乘快艇抵达钦州。”
冯暄坐起身,揉着睡醒。
“那又如何?”
宁纯脸色不太好看,“牛见虎带着冯盎父子的人头回来的,冯盎从钦州离开时带的三十余冯家人,一个不少的全都回来了,不过是被提着脑袋回来的。”
宁暄惊悚坐起,睡意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