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了吗,谯国公和长公主还是离了!”
“离了?谯国公不是还在陇右吗,怎么离的?”
“谯国公今天回京的啊,一回来就被召到东宫,然后离了。『”
“哎呦,谯国公够可怜的,千里迢迢回京,连个歇脚的时间也没有啊。”
“谁让他娶了长公主呢,女人太有本事了也不好,压不住啊。”
“嗯,阴盛阳衰。”
“要说谯国公也是个有本事的了,奈何长公主更厉害啊。”
“长公主厉害是厉害,可惜就是有点不守妇道啊。”
“谁叫人家是天家公主呢。”
“你们说李平章会休妻娶她吗?”
“当然不会了,我没见李平章都去朔方了吗。”
“我觉得这事还没完呢,要不长公主会休夫?要是陛下逼李平章休妻娶呢,李平章能顶的住?”
“李相国功劳这么大,他要不想休妻,陛下也不可能真硬逼着他休妻娶长公主吧?我觉得吧,这事估计也就这样了。李相国不休妻,但与长公主肯定也断不了。”
“嘿,这姑姑和侄儿,倒也是绝了!”
“有本事的人,就是不一样啊。”
.....
长安大街小巷,风一样的在议论着长公主和柴绍的离婚案。这桩长安最热闹的事,随着柴绍回京,而又立马重占了风评榜。
同时,平阳长公主和李相国,究竟会不会在一起的事情,也重又热议起来。甚至已经有不少的赌坊,对此开出了盘口。
赵国公府。
郑红线从父亲郑管家那里听到了这些外面的坊间传闻后,第一时间跑去告诉了崔莺莺。
“十三娘,那平阳长公主真不知道羞耻。以往看她,还觉得她是个不错的人,特别是看了半月谈后,觉得她好厉害,巾帼英雄。谁知道,竟是个不脸的。勾引有妇之夫,还休夫,抛夫弃子,你说这样的女人怎么什么都做的出来?”
崔莺莺挺着七个月大的肚子坐在廊下看书,听到这消息,放下书。
“真的和离了?”
“离了,柴大将军一回京就去了东宫,出来时就已经写了放妻书了。长公主人都没回谯国公府,直接让人去搬走了东西。现在住在京中的别院里,孩子都留给了谯国公。”
崔莺莺拿起水壶,往杯里添了一杯水。
没有加茶叶,只是加了点蜂蜜。
秦岭山里采来的蜂蜜,是家里王伯托自己蓝田家里的兄弟在山里采的,是树洞里的蜂,这种树蜜比一般的花蜜更甜更难得,也更有营养。
温水冲泡。
崔莺莺拿起调羹,慢慢的搅动着。
身子越来越重,她也越来越注意保养身子。家中奶妈、产妇都是早已经备下了的,每日还按李的吩咐做些锻炼。
“那也是别人家的家事,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别人家的家事外人哪里管的了。谁对谁错,也没法评说的。”
“十三娘,怎么就没法评说啊。这是非黑白,还不一清二楚啊。本来这确实是别人家的事情,可现在她一和离,那跟我们家关系可大了。我是怕,她以后更加肆无忌惮的来缠我们家三郎啊。”
“缠什么,三郎上次在宫里不是已经表明态度了吗?而且现在三郎人在朔方呢,她想缠也缠不到。”
崔莺莺端起茶子,轻抿了一口蜂蜜水。
她面上保持着微笑,她心里对自己说,不要生气,不要生气。
自己才是李三郎的妻子,平阳长公主,才是那个插一脚的第三者,她为什么要怕她。三郎也跟自己说过,他不会与她再有什么。
自己要平心静气,好好的保养胎儿,为李家生个白白胖胖的小子才是最好的。
一个明媒正娶的正妻,为什么要怕一个红杏出墙,横插一脚的第三者?
她觉得有些好笑。
她以前确实也曾敬佩过平阳长公主,觉得她巾帼不让须眉,一个女子,做到了许多男人都没曾做到的事情,征战沙场,统兵作战。
可是现在,她笑她忘记了女人的根本。
她可以如男人一样的去带兵打仗,但她不能如男人一样想着三妻四妾。女人就是女人,男人可以有好些女人,但女不能跟男人一样,也想要好多个男人。
那样的想法,太离经叛道,也是这个天下人所不能容忍的。若不是平阳长公主以前的名声功绩,若是普通的女子敢这样,早就被唾弃了。
所以崔莺莺觉得有些好笑。
自己为什么要怕她呢?
她和离也好,不和离也好,难道还真能抢走三郎不成?
东宫。
柴绍走后,李世民和李秀宁两个坐在一起。
李世民喝着茶,李家炒制的红茶。
这种红茶采用的是李家在武夷山的茶园的茶,经萎凋、揉捻、酵和干燥等一系列工艺过程精制而成,这种茶冲泡之后,茶汤和叶底都呈红色。
由于制作比绿茶更加的繁杂,且味道香醇,而渐得名门贵族喜欢。尤其是红茶数量稀少,价格昂贵,在市场上,价格炒的很高,反而越的非豪门大富不能钦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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