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嘲笑敢置疑李平章的褚侍郎,都笑他只是个小丑,只是妒忌李平章的本事。
反正,褚遂良在长安城现在名声很不好听,甚至都有有李平章抱不平的群众,跑来他家府门前,扔臭鸡蛋,烂菜叶的。
现在许多人都在议论他是幸进小人,以一介小官,突然就窜升为黄门侍郎这样的中枢要职,说他只会写拍马屁的文章。
一个月前,刚进入中枢,成为黄门侍郎的褚遂良还意气风发。
可现在,他却连门都出不了了。更不好意思面对朝中众臣,以及皇帝。
褚亮进来,看着儿子销瘦许多的脸,叹了一声。
“你这样又于事何益?事以至此,你不能总想着躲在家里。”
“爹,我没脸见人了。”
“这有什么,你也是为了朝廷为了陛下着想,虽然失言过错,可也不是什么大事。”
“可有许多早妒忌我进入中枢当上黄门侍郎的人,他们早就想看我笑话。甚至一直在盯着我,寻找我的错失,如今这么大一个把柄落他们手上,我这黄门侍郎已经当不下去了。”
“黄门侍郎可以不当,但你不能躲家里不出门。这次的事情,算是个教训,以后你记得凡事得三思而后行,一定得稳重。中枢就是如此,容不得出现这样的失误。算了,你现在还年轻,才刚过而立之年,太年轻了就身居高位,容易摔着。”
“可李超才二十三。”
“陛下还才二十五呢。”褚亮教训儿子道,“做好自己就行,李超,那是个异数,天下又有几个?你找不出第二个,只有那一个,你也不会成为第二个。”
“那我现在就写辞呈。”
褚亮点了点头,儿子这次真的是栽了个极大的跟头。但这种事情,也并不能怪李超。因为人家李超根本就不知道你这些事情,想想,都有些可笑。
“辞职黄门侍郎后,你还是收拾些,继续去灵州。”
“还去灵州做什么?”褚遂良不解。
“当然是去做你的宣抚使。”
“还去那有什么意义。”
褚亮有些不高兴的道,“哪跌倒就哪爬起,这次你因李超而栽这么大一个跟头,那你就去灵州,好好跟李超学习学习。我不是让你去那里抓他的短,而是让你去好好跟他学学他的长处。我早跟你说过,人无完人,但李超身上有太多值得你学习的地方。他虽然比你还年轻近十岁,可人却比你稳重十倍。李超这人,最是圆滑。”
“圆滑?”褚遂良没想到父亲会给李超这样的一个评价词。
“你太小瞧李超了,这人年轻的很,可却精明的跟个老狐狸似的。做事非常懂的分寸,该进的时候不会缩,该退的时候也不会恋栈不去。不说其它,就说玄武门后,陛下给李超加了那么多的职务,哪一个不是要职重职,可他有丝毫的贪恋吗?一次次的主动辞职,你难道不记得了?”
“这可是一般人做不到的,就这样,都值得你好好学学了。陛下任你为黄门侍郎,你可有过半点犹豫推辞?没有,你只有激动、高兴,然后欣然接受,心中得意自鸣。”
一番话,说的褚遂良头垂的很低,满脸羞愧。
确实,他接到任命他为黄门侍郎的旨意时,确实一点推辞的想法都不曾有过。
“去了灵州,别老想着找李超的把柄麻烦。如果你真那样做了,我可以告诉你,你肯定会比这次栽的更惨。李超这人,看着总是笑呵呵的,但这人绝对不老实。”褚亮告诫儿子。
务本坊。
赵国公府最近越来越热闹,每天车水马龙的,无数的上门拜访。
特别是李超在灵州的那些惊人的战绩细节传来后,更引得拜访的人更多了。
李超出京的时候,多少还是带着点贬官的味道出京的。可短短一个月,李大帅再次震惊了整个长安。
自平定了刘黑闼、徐圆朗、辅公祜之后,天下再没什么像样的仗了。
李超之前在陇右,还能说是小打小闹,拓地八百里,也不是那么显赫,毕竟拓的八百里都只是草地,再多也不会被长安的人多惊叹。
可这回不一样了,不说什么半月就斩梁师都,复灵州。
一个月时间,可是收复了七个半州啊。那可不是什么边疆上的荒野草地,朔方七州,那可是历代中原王朝的疆土,尤其是这些地方还离长安这么近,还是属于关内道的。
陇右拓边八百里,玄武门定策,再如今收复朔方,李超已经真正是功傲朝野。
灞上李家,也算是真正的跻身京中顶级豪门了!
想要跟李家搞好关系的人无数。
李家才十岁的二娘子李兰儿,都已经成了长安最抢手的未婚姑娘,无数的媒婆前来,为长安城里各个门阀士族,甚至是宗亲勋贵子弟上门求亲。
李家要权有权要势有势,还要钱有钱,这样的家族里的未婚姑娘,当然成了整个长安城名门大族未婚青年们最想娶的姑娘!
娶了李大帅的妹子,那可是要少奋斗二十年啊!
现在长安城里最少这些名门贵少们妒忌的,就是魏征的长子魏叔玉了,出身普普通通,居然抢先把李平章的大妹给抢走了,真是走了****运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