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钻石攒了一笔钱,这眼见着要修咱们河中地区第一条铁路了,这会就要用到这场战争中去了吗?他们又不把缴获的战利品分给我,真是过分!”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最后还是老资格的谢汉三出来说道:“郭团长是大有前途的军中新贵,可能是比较爱惜士卒吧。荷兰人经营堡垒多年,物资器械充足,若想快速拿下,必然要死伤不少人,光是荷兰人布置在各处的那数十门火炮就足以对我们造成重大杀伤了,我估摸着不死个一千人应该拿不下。郭团长应该也是看到时间很充裕,所以打算先拿下炮台,再用大炮反轰城内,降低荷兰人的士气、增大其伤亡,最终迫使其投降。焦专员,我认为郭团长这是很正路的打法,我们就慢慢等吧,如何?我还想等咱们国家拿下开普敦后,就搬过去住呢,本土那里,我估计这辈子也懒得回去了。”
谢汉三说完后,焦唐也点了点头,无奈地朝自己的秘书说道:“你后面去联系一下河中、天雄二县方面,让他们全力配合郭团长的后勤参谋的工作,该要的粮食、军资一点不能少。另外,白浪、泾源、历山等县,也送一批牛羊、鸵鸟过来,粮食不要他们出,这牲畜总该有吧,尽量保障好前线这近九千人马的食水补给。”
这边几个人讨论后,这事差不多也就计议停当了。于是,从4月底开始,河中地区行署辖下数县开始加大对前线的物资输运力度,全力支持暂编第一团对开普敦城的围攻。
4月30日,海防炮台第一阶段改造完毕,两门18磅长管重炮便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的东岸人掉过头来安放完毕,然后朝数百米外的城市发出了第一轮炮击。重型铁弹带着呼啸的破空声飞进了开普敦,直接砸倒了教堂的尖顶,并成功制造了一定程度的混乱。
而在城市正面,数千东岸士兵仍然在三不五时地进行着低烈度的进攻行动,不过规模较小,战果也很聊聊,盖因你一旦出动得多了,人群密集了,就很容易遭到城头炮火攻击。有人提出了当年豪格进攻烟台时挖掘坑道掘进攻击的方式,不过也因为遭到敌人交叉火力的攻击而宣告失败。
当然以上这些失败并不能让东岸人感到沮丧,因为他们每一天都在加紧改造海防炮台,同时将更多的火炮调转炮口,轰击开普敦城。毫无疑问,这种从天而降的炮台每天都在城内制造着混乱和伤亡,被损毁的建筑也是与日俱增,范里贝克总督若不是有着超卓的威望和灵活得手腕的话,怕是这座城市已经陷落了。但如果没有充足的外援的话,可想而知范里贝克总督所做的一切也仅仅只能让开普敦多坚持一些时日,并不能完全阻止其陷落。
5月10日,在被火炮轰击了十天后,城内第一次产生了大规模的动乱,不过看起来充任主力的德意志雇佣军还比较稳,而是帮助范里贝克总督镇压了这次暴动。
5月18日,持续轰击城池的火炮已增加到八门,每时每刻都在摧毁大量的建筑,而建筑倒塌造成得次生伤害又使得更多的人被压死压伤。当天,城内的荷兰民兵借着伙食较差的由头发生了骚乱,这令范里贝克始料未及,因为雇佣来的德国人还没说什么呢,一向被他倚为心腹的自己人倒暴动了,这让他情何以堪。
当天,范里贝克亲自与骚乱的民兵首领进行谈判,并成功劝服他们返回了军营,事态稍稍得到了平息。
不过,在5月25日这天,当东岸人的大炮轰塌了本就摇摇欲坠的市镇大厅之后,已经到了崩溃边缘的荷兰人再也坚持不住了,民兵首领们抓住了总督范里贝克,并用刺剑“劝说”他接受东岸人的投降提议,德意志雇佣兵在一旁漠然看待着这一切,没有任何阻止事情发生的意思。
当天夜间,荷兰人动员了大量人力,连夜拆除了封在城门后的大量障碍物,然后在第二天一大早便打着白旗出城,找到了东岸人,要求投降。围城战到今天已经打了差不多一个月了,荷兰人这时候宣布投降,自然是没什么好待遇了,只能是无条件投降,当然他们对此也无甚异议。
前敌总指挥、暂编第一团团长郭汉东少校在接到汇报后,同意了荷兰人的投降请求,然后让正在轮休的天雄县保安团和第十二混成营两千多官兵进城,第一时间控制各要点、封存各个府库,对荷兰军官、教士和官员们也进行暂时羁押,待形势稳定后再一一甄别释放。而在此之前,城内的荷兰民兵与德意志雇佣军总计近两千人,也在东岸人的要求下在城外某处空地上列阵,并一一交出了所携带的武器,然后由南非骑兵营的官兵们负责看押。
5月27日,郭汉东中校带着精锐的第八混成营进入了已经整饬了一天的开普敦城,住进了大名鼎鼎得好望堡,并在城堡的塔尖上升起了陆军军旗和华夏东岸共和国的国旗。至此,这座荷属南非的最大名城落到了东岸人的手中,继英格兰人、法兰西人之后,荷兰人在南非的殖民努力也遭到了东岸人毁灭性的打击——至少从军事层面上来说是这样没错,至于开普敦及荷属南非最终的地位如何,还得看后面两国政府谈得怎么样,以及最终协议如何签署才能确定了。
而在占领了开普敦之后,郭汉东也立刻在早就写好的捷报上签了字、落了款,然后第一时间发往了河中地区行署及本土。这一次,他可是大大地涨了脸呢,一两个月的时间就横扫整个荷属南非,履历上又可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