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挽回损失。
一切的逻辑似乎都能说得通,也不存在任何道义上的困境,因此四个正在南锥剿匪的陆军混成营很快被从各自的驻地集中了起来,然后汇聚到了定难镇,分批乘船顺流而下,抵达了芦荡河口一带,等待补给品和军资的到来。
此次行动,陆军第八混成营是当之无愧的主力。这支由原远东零散连队为基干组建的混成营,也是八大老资格营头了,更是其中四个齐装满员的营伍之一,因此作为主力部队是没有任何疑问的。与之相比,第九、十、十一混成营都是趁着此次法荷战争的东风新增设的部队,军官、士官数量不是很足,普通大头兵更是没啥经验的新兵,因此战斗力较弱是可以预见的事情,只能作为第八混成营的从属。
陆军第八混成营的营长是郭汉东中校,此君原本是暂编第一团的团长,一直在南锥地区剿匪,当地的原著名特维尔切人、翻山越岭而来的阿劳坎人及部分克丘亚人、克兰迪人,听到郭某人的名字就如闻风丧胆一般,可见其人在南锥凶名之甚。
因为剿匪形势出现了有利于东岸人的重大变化,暂编第一团原本在今年二月份的时候就地解散,各部开始分散清剿残余匪徒,郭汉东中校此前就一直以盐城县为大本营,率部开始向北偷偷进入潘帕平原,清剿当地的克丘亚人,并已经取得了一些成果。
这次法荷战争爆发,第一混成营在海牙“闯祸”之后,郭汉东中校对自己的竞争对手蓝飞少校表示同情的同时,也意识到了自己原本统率的暂编第一团这支机动部队也许又有活要干了!而事实上也差不多,在托人打探了一番消息后,果然得知了军部正在制定侵吞荷属南非的作战计划,对这个统率职位非常感兴趣的郭汉东几乎是立刻就开始了行动,并最终如愿以偿,当上了新的暂编第一团团长的职务。
新暂编第一团下辖的这四个混成营都是齐装满员的,再加上陆军部临时加强的两个独立野战炮兵连、一个独立工程兵连、侦查兵排、卫生队及司令部参谋勤杂人员,总兵力接近6400人,真的是一股较为强横的力量了,扫平荷属南非那些牛鬼蛇神当时绰绰有余。虽然这支部队里大部分人都是新兵,但毕竟人数和装备摆在那儿呢,难道还拿不下开普敦的那些德意志雇佣军和荷兰民兵?
运输6400人到一海之隔的南非,说实话在不动用移民运输船的情况下确实也是一件不小的活计,为此交通部、贸易部、海军部等职能机构之间还有的一番协调呢。如果再算上6400人长期作战、驻守所需要的海量物资的话,保守估计一次性需投入超过两万吨的运力进行运输,后续仍需维持五千到一万吨的运力长期跑这条航线,负担还是相当重的。而且这还是在有河中地区这个粮食、牲畜补给基地存在的情况下呢,不然需要运输的物资还要更多,由此也可看出这个年代劳师远征到底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尤其还是跨大洋的远征!大西洋多年以来一直充当了华夏东岸共和国天然的屏障和保护层,但现在越来越成为制约国家向外扩张的最主要因素之一,也是无奈。
目前,已经汇集到宣武县一带的暂编第一团的官兵数量已经超过了三千五百人,其中第八、第十一混成营已经全部到齐,第九、第十混成营尚有一些连队滞留在定难镇一带未及归建,不过在这些小火轮返回芦荡河上游之后,他们应当能在一个星期之内到齐。另外,陆军部临时加强过来的一些团直属技术部队,听说要到明年(1674年)一月中旬才能抵达,因此算起来郭汉东的这支部队的出发日期,差不多应当在一月底、二月初的样子了。而到了那个时候,差不多欧洲那边也会有更进一步的消息传来了,他们这个暂编第一团也会接收到更加清晰一点的命令。
“宣武、大梁这些县,说起来我也是挺有感情的了。这些年来,咱们在这片战斗了多少次了?怕不是每寸土地咱们都用脚丈量过了吧?”郭汉东看着脚下黄褐色的芦荡河冲积土,颇为感慨地说道:“现在终于要转战南非了,说起来也颇有些舍不得呢。河中那个地方,虽然工业不甚发达,然则人口不少,畜牧业和粮食种植业都马马虎虎,更产上等美酒,杨亮那个家伙在那儿经营多年,我倒要去看看,如今那边是个什么模样!”
“杨司令(杨亮之前担任南非驻屯军司令)之前曾经制定过‘南非凿穿作战’计划,但听说第三混成营撤走之后这个计划执行得并不如人意,进展有限,靡费的粮饷却不少,河中地区上上下下都颇有些微词。不过这都不关我们事了,咱们是去打荷属南非殖民地的嘛,听说那儿白人殖民地有数千人之多,真是吓人,不过应当阻挡不了我暂编第一团的六千大军!”郭汉东的铁杆李之信少校闻言立刻回应道:“不过就是些德意志雇佣军嘛,应当可以一战而破之!”
“你这狗头,里面都装了些什么东西!”郭汉东听了没好气地拍了一下李之信的脑袋,说道:“你觉得国家花费了巨大代价将我们这六千人在南非送上岸,就仅仅让你打个荷属南非就完事了?动动脑子吧,以执委会那帮人抠门到极点的脾性,肯定会把我们往死里压榨,充分利用到极致的。就这么说吧,此番去了南非,寻常一两年估计是回不了的,你们要做好这个思想准备,谁若还有什么未了的事情、未见的老情人,都赶紧给我料理好首尾,去了短时间内就回不来了,安安心心随我在那边建功立业吧!荷兰人、科萨人、祖鲁人,闻名已久了,这次正好会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