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量土石,炮弹难以穿透,不得已,又再度改轰城墙。
好在大伙的时间也比较充足,从4月下旬东南风起,三万多大军未遇丝毫阻碍便一路攻到了九江、池州两府交界处的这一片这多半得益于两年来数量已多达24艘的东岸炮艇,对沿江清军持续不断的骚扰袭击,使得整条长江成了东岸最安全的后花园,清军南北两个战场联系不畅,形势颇有些关碍如此迅速果决的军事行动,清军自然是无从招架的,说句难听的,此时江南清军的主力,还不知道有没有走出南京城呢,这无疑令大伙有了充足的时间来围攻马当镇这座要塞。
5月15日,在连续炮轰六天之后,马当要塞某段城墙终于出现了不可抑制的崩塌,其豁口直有十多米,数千名早就准备就绪的东岸官兵立刻推着小炮上前,经惨烈搏杀后终于杀透了围堵清军的阵型,正式突入了马当镇内。
当天夜间,城内清军主将、续顺公沈永忠(沈志祥已病死,比历史上算是多活了数年,续顺公的爵位由侄子沈永忠继承)的族人、参将沈澄于营内毙命,尚存的四千余清军战死、亡散两千余,剩下的近两千人大部就俘。至于城外小两千名清水师官兵,则早在第一天就被击溃,毙伤俘超过千人,基本算是重创了清军在江西的水师力量。而这一战,东岸出战的新编陆军第六师、第八师及炮兵部队,加起来亦损失了五百余人,由此可见如果清军战意坚决的话,依托坚固城市也是能够给东岸人造成不小麻烦的。
攻下马当镇后,刘海洋立刻下令随军的1.2万名朝鲜夫子快速行动起来,搜集材料修补城墙、完善工事,并将自己的指挥部也搬进了城内;同时亦将精锐的挺身队第二大队派驻到了原清军的水师营寨内,将随军而来的大量小船(多为鲁王、郑氏碍于情面所派,不上阵打仗,专门运输物资,数量众多,总数几达四百余艘)收进了水寨内。至于东岸的主力战舰、机帆运输船,则只能停泊在近岸深水处了,由海军炮艇在四周拱卫,以防清军突袭当然可能性微乎其微。
马当镇是清军自上次长江之役后重点营建的水师营寨,陆上要塞亦颇为坚固,在冷兵器时代也算是一座坚城了。只可惜遇上了“铳炮犀利”的黄衣军,还不到一个星期便被攻陷,水师亦伤亡泰半,短时间无力再战,这东岸人入长江后的第一仗,便让清军遭到了一记重拳。
攻克了马当镇这个枢纽节点后,东面池州府的东流、建德,北面安庆府的望江、宿松,西面九江府的彭泽、湖口诸县,便落在了东岸人兵锋所指的范围之内。
5月17日,休整了一天的东岸大军分两路,一路为主力万余战兵(新军第五师、第六师,并两千名朝鲜鸟铳手)东进,按计划大掠池州府的东流、建德二县乡野,重点是搜罗人口和物资,当然若有机会攻克县城也完全可以尝试下,但这并不是重点;另一路则由大顺张光翠、张景春二将率领的两千名相对精锐的士卒,并南明新泰侯郝尚久部四千余人,向西掳掠彭泽、湖口二县的乡村地区,重点依然是搜罗人口此时江西的清军主力正被郭升所部发起的攻势吸引在南昌府境内,这两路人马短期内应该遇不到什么强有力的抵抗,可以放心在乡下抓人。
20号开始,陆陆续续有一队队民人哭哭啼啼地被东岸官兵们押解到马当镇。留守的新军第八师三千余人即刻将其打散重新编组(当然尽量以家庭为单位),然后以数十人一队押上正停泊于水寨内的小船上,并在部分海军炮艇的护送下顺流而下,直朝崇明沙而去(在那里也有接应的人员,新军第三师孙守正部3000人就驻守于彼),当天就发走了近千人。
5月21日,继彭泽县被攻破后(该县18日就被打破了,只抵抗了一个晚上),湖口县也在鄱阳湖西岸部分顺军部伍的策应下,被刘国昌部的青年将领张光翠率军攻克,至此,东岸人的战线已经在事实上和顺军郭升所部连成了一片。当天下午,闻讯的郭升就派偏将率五千人横渡鄱阳湖来到了湖口县驻守,以抵御清军可能有的反扑。东岸与大顺,第一次在战场上实现了大规模的合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