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人上点心。大力已经带人去寻找水源了?唔,是了,这里的咸水、半咸水河流比较多,甚至一些河流有时是淡水有时又是咸水,是得好好找一下并标记下来。得,把我的资料都捧来,我得研究下路线,另外,给那些西班牙人送些酒,毕竟接下来几天他们也要和我们一起‘受累’呢。”
下午的时候王大力带着人回来了,他告诉蒙虎西北方离此七八公里的地方能找到一些淡水,而且当地有一些植被,不似他们登陆的这处,荒原上到处是杂草、野花、灌木和仙人掌,就和南非野外单调枯黄的景致一样,显然是处没甚搞头的地方,连设定居点都不合适。蒙虎当然对王大力带来的消息非常高兴,在仔细看了他们绘制的地图后,蒙虎告诉他们下午全部人移师该处,并埋设石碑,打算将来在这设立一个定居点兼港口。
5月24日,在西班牙人的催促下,一行人带着骡马队,离开了这处在地图上被命名为绿港(位于后世巴尔德斯半岛皮拉米德斯港,因有一片绿色的树林而得名)的未来定居点后,这支人数超过三百的庞大队伍开始转向西北方,并于5月26日傍晚抵达了南纬42度线附近,经多次测算后选定了一个点,然后绘制地图、埋设界桩。
搞定完此时后,队伍在附近的沼泽区内找了一处淡水溪,并在附近扎营。深秋的南纬42度已经颇为寒冷了,尤其是早晚时分,勘界队的众人都不得不穿上皮衣御寒。随行的高乔人去外面猎了几只原驼当晚餐,附近野外到处是这些东西,它们不怎么怕人,整天在泥地里互相打闹、撕咬,且还会喝咸水,简直让人难以理解;另外他们还捡了许多原驼粪便回来当燃料,一支有几十头原驼的驼群往往会连续多日将粪便拉在同一处地方,很奇怪的习性,但却给特维尔切人提供了生火的燃料,当然东岸人现在也开始用这些“恶心的玩意儿”生火了,以节省宝贵的蜂窝煤。
第二天,整支队伍再度启程西行,并在行进十公里后便遇到了一片广阔的沼泽区,这令人很是兴奋。王大力带人在附近转悠了好几天,几乎仔细“品尝”了每条小溪流、每个小水塘的水,然后将淡水、咸水分别标注出来,插上木牌,同时也绘制了地图(当然这种标注水源的地图是不会交给西班牙人的了),这令随行的西班牙人的脸色有些铁青或许他们原以为这里是一片半干旱的荒漠草原,但如今看来,原驼、鹿群比比皆是,巴塔哥尼亚豚鼠、狐狸、美洲虎也随处可见,淡水水源虽不是哪都有,但只要有心找绝对不缺,这令他们的心情为之大坏。
5月30日,在埋设了数个界桩后,整支队伍开始沿着一条干涸的河床曲折前行。河床两岸有沙丘、要有岩壁,也有平原,有些地方存在着一些稀疏的树林,但大部分景致则是单调枯黄的草原和灌木。被东岸人雇佣的高乔人说道,这些河流在春季融雪后一定水量很丰沛,但现在是枯水期,河流就干涸了,只有最中心还有一些水在断断续续地流淌着。蒙虎觉得他说得很对,因为河两岸的土壤明显不是那种粗大的砂砾,而是比较细碎且富含有机质的可耕作泥土,这一条也被仔细记录了下来。
继续往西前行数日后,已经进入冬季的巴塔哥尼亚高原给大家来了一次下马威一场突如其来的降雪让所有人都有些措手不及,有些人随着降温生病了,但他们却无权停留下来休息,只能继续跟着队伍前行、勘测、绘图、埋设界桩。
1655年6月中旬,整支队伍已经向西深入了三百公里以上。虽然没遇到传说中穷凶极恶的特维尔切人,但他们的情况依旧很不好过:一路上虽然猎获了很多原驼和鹿,但大家的食品储备依旧不可避免地日益减少,尤其是御寒的河中大曲,更是已经告罄好几天了。可这会他们已经离安第斯山越来越近,气候也更加寒冷、潮湿,东部沿海的干燥几乎被一扫而空,雪一连下两天都是司空见惯之事,这让队伍里的减员者越来越多,甚至就连那些西班牙人都已经坚持不住,一路上直暗示蒙虎尽快结束勘界之事,为此他们可以予以配合。
蒙虎考虑了下队伍的实际情况,最后还是同意打道回府,而这也意味着此次勘界之事至此已尘埃落定,华夏东岸共和国的南方领土(没人认为这些土地今后还会还给西班牙人),几乎一下子就囊括了整个南锥。而南方拓土尘埃落定之后,北方热拉尔山脉间东岸与葡萄牙的互相博弈,此时东岸人也渐渐占据了上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