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壤质地较为不错)定居点设立后,包括商城港在内的四个乡镇。便构成了未来拉普拉塔河畔商城县的基础。毕竟,作为政务院钦定的对拉贸易窗口,商城港不能没有腹地,再者,现在商城港的人口已经突破了七千,且其中意大利与西班牙裔居民的比例非常高,也是时候将他们向内陆腹地迁移,同时调来大量明人移民稀释、同化了,不然总是一个不稳定因素。
“前些时日,乌江、蛟河地区都有人跑首都来,不停地要人、要钱、要物,中央各部门烦不胜烦,几乎要对这些人怒目相向了。”黎达彦招呼报社里的后辈们入住了一家略带巴洛克风情的宾馆(很显然是由当年西班牙人遗留下来的建筑改造而成),然后笑着说道。
“这……”有年轻记者不理解,“这像叫花子一样要东西也能要到?执委会是那么好说话的么?”
“以前自然是要不到了,但现在么,嘿嘿。”有在外面跑了好几年新闻的年长记者插嘴道,“有商城港珠玉在前,大家自然知道怎么办了。你当这商城港重新开埠是白来的么,呵,那可是他们向强主席、周部长诉苦哭穷换来的。那么既然商城港可以哭穷换来国家投资,那么别的地方在首都设立驻京办,专门跑项目、跑投资、跑移民又有什么奇怪的?乌江地区有个相熟的官员上次还和我说了,商城县这帮‘龟孙子官员’不讲道理,破坏了执委会定下的重点发展乌江地区、蛟河地区的方针,分散了宝贵的国家投资和移民份额,必须要严厉惩处。”
“严厉惩处自然只是说说而已,不可能的了。”另一个年长记者接过了话,说道:“但大家现在也清楚了新上来没多久的强主席是个耳根软的人,兴许多说说、多闹闹,就能讨点好处回去,于是乎,你也看到了,现在大家都喜欢往中央跑、哭穷了,实在是商城港的榜样做得好啊。”
说到这里众人都笑了起来,国家现在大发展,地方官员的主观能动性确实是大幅度提高了,因为这和他们的政绩考核可是挂着钩的,但凡任何一个有点上进心的政府官员都会想办法发展地方经济,将各项工作做出彩来。再想想大明那些混账县官们,基本都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啥也不干(因为上头考核他们的原则就是“太平无事”),久而久之就全国基层都是尸位素餐的官僚了,不如东岸远甚。
“别说没用的了,大家坐下来商议下接下来几天怎么做好采访工作是正事。《生意人报》也派了人过来采访呢,不过好在大家采访的思路不一样,他们重产经新闻、我们重政治和社会新闻,但一定程度的竞争还是不可避免的。大家都精神起来,多走动、多挖掘,千万不能让《生意人报》那帮家伙们给比下去了。”看到大家聊得也差不多了,黎达彦轻轻敲了敲桌子,说道:“老牛,你明天去约下本地乡政府官员,看看他们有没有时间接受采访,争取从他们嘴里了解下本地官员的发展思路。老鲁,你去本地道教协会采访下,商城港本地有三千余名天主教徒(他们甚至还筹资将西班牙人遗留下来的圣何塞教堂整体修缮、扩建了一番),宗教氛围浓厚,这是一个值得挖掘的新闻,好好做个采访计划出来。”
“好嘞……”众人轰然应命,然后纷纷作鸟兽散,拿着自己的行李回房间休息去了。
黎达彦则信步走到窗口,将厚玻璃窗户(带有些许气泡、色泽也略微浑浊)推了开来。这是一件临海的客房,窗外就是辽阔的拉普拉塔河。奔腾不息的大河水势凶猛,将海水都远远地推到了东面很远的地方(其实只是推离了表层海水而已,拉普拉塔河淡水集聚在表层,中下层则为海水),让每一个初到此地的人都为之神往。
“气势雄浑的大河、一望无际的地形、水草丰美的土地、宁静开阔的港湾……”黎达彦看着窗外大街上衣着各异的行人,喃喃自语道:“此乃王霸之基啊,西班牙人当年丢了这里,怕也是悔不当初的当然更大的可能是他们根本不知道这里有多好。呵呵,好好经营下去的话,将来我大东岸陆海军从此出发,跨海拿下布宜诺斯艾利斯城不过是等闲事而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