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该死的银币,我已经前把自己的灵魂都出卖了么?”康西卡奥队长经常独自一人进行忏悔。而忏悔完毕后,他总会再度拿起佩剑,将满腔的怒火发泄到瓜拉尼野蛮人身上,这反而引起了东岸人的极大赏识,世事就是这么令人蛋疼。
“将东西收拾收拾,准备撤退。”康西卡奥队长用从东岸购买的高级鲸皮靴,狠狠踢了几个正在强奸妇女的马梅卢科人的屁股,然后朝紧跟在自己身后的军官们下令:“我们这次连续作战几个月,已经杀死杀伤印第安人三千以上,俘虏也抓了五千多,也是该休整一下了。”
几名被踢了屁股的马梅卢科人一脸晦气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提着裤子跑一边去了。前方不远处,军官们已经在吹集结的哨声,军旗也已经竖了起来,他们可得跑快点了,不然又会挨自己得直属长官一顿胖揍。
集结完毕的队伍很快就拔营启程了,本地除少许两三百留守士兵外,大部分人都跟随康西卡奥队长返回了离此最近的东岸定居点太平堡。当然他们在太平堡一带也只能在划定的氛围内休息,若是进入东岸人的城镇内部——其实目前太平堡也就是一个大号的农村而已——购物、休闲,还得得到当地东岸民兵负责人的许可,方能分批进入。
捕获的奴隶被就地出售给了在此等待的葡萄牙商人,这些商人们将带着奴隶和东岸商品返回热拉尔山脉以北,然后将所有东西都销给当地的绅士,以获取利润。而在结了货款后,东岸人也给这些捕奴队员们结了这个月的雇佣费,这顿时让本地唯一一家商店被挤了个水泄不通,从旧大陆进口而来的马德拉甜酒很快便被抢购一空,巴西人拼死拼活赚来的钱转眼又被东岸人收回了不少。
康西卡奥队长没有和他粗鲁的部下们一起出去醉生梦死,他首先去面见了一下东岸人设在本地的最高官员,通过他订购了一批对接下来行军打仗极为重要的物资。同时,从圣保罗教区开来的一支人数约五百的补充兵(大部分是瓜拉尼籍士兵)下个月差不多就得越过热拉尔山脉进入东岸境内了,这都得提前报备。否则若是让在边境戍守的东岸陆军将他们当做瓜拉尼反抗者给剿了,那才真是哭都哭不出来呢。
做完这一切后,他又去设在城外的医院看望了一下自己队伍里的病号。病号的数量大约有一百多个,其中约一半人病情较轻,又经过东岸异教徒“牧师”的诊治和精心照料,现在基本都已痊愈;另外一半人就有些麻烦了,这些人得的基本都是传染性疾病,目前都已被隔离,东岸医生(道教教会培养的医生)对他们也束手无策,不知该如何诊疗。毕竟,即便在东岸首都,对霍乱、梅毒、结核病的诊治也是很无能为力的,对于这些罹患此类病症的捕奴队员们来说,他们的生命其实非常堪忧,因此他们的意气一直都很低沉。
也许此时东岸人唯一能克服的恶性疾病,大概就是某些人所患的疟疾了。可问题是东岸人手头的金鸡纳霜也很不富余,在新华夏岛引种金鸡纳树的努力也宣告失败,目前只能靠从秘鲁、查尔卡斯一带进口以维持一定的存量。但这种价比黄金的东西,小小的捕奴队员们真用得起吗?至少从康西卡奥队长紧皱的眉头来看,他是不愿付这笔钱的,毕竟患病的大多是印第安士兵,而不是地位较高的白人绅士,谁会关心印第安人的死活呢?不可能的!
“康西卡奥队长,目前正在隔离病房住院的尚有37人,其中一些人患上的是很严重的传染病。很抱歉我们对此无能为力,因此我将善意地提醒您,宪兵队的傅雷少尉很快就将对他们的身体状况进行一个评估,如果评估结果很糟糕的话——比如傅雷少尉认为会在太平堡地区引起大规模疾病流行的风险——他们恐怕就不能继续住在这里了。另外,您先前付的住院费也已经不够了,如果您想继续的话……”医院的负责人提醒着康西卡奥。
“不,我不想继续了。”康西卡奥队长断然说道,“把他们交给我,我还有用处。”
医院负责人先是一错愕,然后似是想起了什么,叹了口气后便同意了。他已经知道了这个葡萄牙人要干什么,他只能为那些印第安人默哀,可怜的他们又将遭受疾病的大规模侵袭。(未完待续……)r12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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