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是除白人和华人外的第三等人,平日里干的都是最危险、最低贱的活儿。
总的来说,荷兰人在此地的势力不大。他们的图莱尔商站只是一座土木混合结构的小型寨堡,驻有五六十个德意志雇佣兵,此外还有少数荷兰商人以及他们的马来仆从,总数不过超过一百人,令人放心地很。
不过多凡堡地区的法国人就不一样了。自从1642年他们的一支数百人规模的探险队在多凡堡地区成功登陆并站住脚后,也许是受到东岸人殖民马达加斯加的刺激,这两年来他们源源不断地从国内运来人口,至今已经往此地运了两批共计近三千名男女。虽然饱受疾病困扰,但目前他们的多凡堡殖民地仍旧拥有了两千多名白人定居人口,发展速度相当之快,令一直为人口所困的史钦杰嫉妒得眼珠子直发红。
法国本土现在有两千万人口,密度相当之大,很多新成长起来的一代年轻人根本没有土地可分,成为了悲惨的无产者。他们要么去参军打仗,要么去当水手,要么去魁北克或西印度群岛碰运气,当然他们现在又有了新的选择——前往多凡堡殖民地拓荒。以法兰西如此稠密的人口,在某个地区随便招募一下就是数千名愿意出海的无地农夫,这根本不费什么事,因此多凡堡殖民地的发展速度相当快,比历史上还要快很多倍。
法国人在这里修建了一个规模不小的砖木混合结构的堡垒,同时在堡垒外靠海的地方修筑了炮台、居民区、灯塔、码头,同时还开辟了农田、伐木场,一看就是准备大干一场的样子,这让邻近的东岸人极为担心,连带着附近莫桑比克的葡萄牙人也疑神疑鬼的,担心这些法国人会贪心不足进而觊觎东非。
新华夏地区的东岸人与多凡堡的法国人之间毫无疑问是不友好的,双方之间的冲突甚至可以追溯至42年下半年法国人前往新华港商议开放双边贸易的事件,那次新华夏开拓队队长史钦杰生硬地拒绝了法国人,这使得双方表面上的友好也顿时维持不住。从此之后,法国人便专心埋头发展,同时与附近的荷兰人、葡萄牙人展开贸易,与东岸人之间一时倒也相安无事。
不料到了今年年初(1月份),新华港内突然有一名法兰西裔技术员携带偷画的水力锯床、刨床等机床的结构图纸失踪。据信他登上了某艘停靠在新华港内前来交易的外国船只,然后传闻他又出现在了法国多凡堡殖民地内。这个事件令双方之间的关系迅速跌至冰点,虽然东岸人缺乏直接的证据证明此人偷逃去了多凡堡以及是法国人策划了此次卑劣的叛逃事件,但新华港上下依旧将这笔账算在了法国人的头上,并且极力劝诫前来交易的各国商船不要将东岸商品运去多凡堡进行交易,否则他们有可能会受到东岸人的制裁。
后来(3月份)在东岸人的暗示下,与他们关系极佳的圣玛丽岛海盗们派了三艘船只南下,到多凡堡附近转悠了一圈,不料遭到法国舰队以及岸防火炮的袭击,差点就没能回来。得知法国人在多凡堡驻有一支小型舰队并且拥有完备的武装力量后,作为离多凡堡最近的东岸城镇,塔城港就立刻陷入了一种紧张的态势之中。
从3月中下旬直至本月初,安达十五将原本已经因为疾病、战斗等原因而有所缺编的挺身队第1中队250人的编制补满,同时他还加大了码头上十余门岸防火炮炮手们的训练频率。做完这些还不够,他还派人到新华港求援,请求他们拨一些人手与物资过来,尽快将塔城港尚未完成的最后一段城墙趁着即将到来的旱季修完,以便能够应付各类突发事件。
临时代理新华港政务的凯尔也没法一人做主,他在与其他几名政务助理商议后,这才最终决定往这里拨五百个南非劳务工过来修城墙。同时他们还往这里派了三百个岛屿八旗士兵前来助守,这些所谓的岛屿八旗都是收服的邻近土人部落,战斗力基本等于五,士气也很可以,以木矛和弓箭为主要作战兵器。这些人此刻已经搭乘这三艘过路的船只抵达了塔城港内,安达十五虽然觉得他们多半帮不上什么忙,但也没有拒绝这些人的到来。
补给完物资和淡水后,三艘船只依次离开了码头,顺着莫桑比克暖流与西北风南下,朝澳洲孤山港而去。他们抵达那里后,将等到8月初的第二批船队抵达那里,然后一起组团前往黑水港运输移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