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尼克。”海伍德骑士认可了尼克.沃纳姆的建议,然后说道:“只可惜,公司派来的船大多已经去了东方,只剩下‘绅士’号搁浅在海岸边需要修理。不然我想我们的人可以乘船绕过好望角,然后到东边的沿海地带去碰碰运气。现在的话,只能徒步行走了,对了,那里远不远?”
“我们可能需要走一百公里以上才能抵达土著活动的区域,我们缺乏向导,我们马匹和车辆,但这些困难都可以克服。”尼克坚毅地说道,“不试试怎么行呢?难道我们就这样等着东岸人一步步收紧套在我们脖子上的绞索而无动于衷?甚至连挣扎一下都没有?”
“有这么远?”海伍德骑士有些动摇了。一百多公里,很可能还有崎岖的山路要走,每个人还没法携带过多的物资,而且他们对那边的情况一无所知。
这是一次彻头彻尾赌博行动!海伍德骑士心中下了评断,他是个保守稳重的人,开普敦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现在没必要去执行这种风险极高的行动,尤其是在有一双充满恶意的眼睛始终盯着他们的时候。
“不,现在还不合适,风险实在太大了。”海伍德骑士突然转变态度地道,“你忘了公司给我们的任务是在开普敦建立一座补给港口了吗?这座港口的意义是战略性的,所以你才会看到东岸人处心积虑想要破坏我们的事业。若是给你太多的人手,开普敦这边便不会有足够的力量用来自保。给的人手少了,我不认为这些人能在陌生的山区与荒原上有什么作为。”
“我只要一百个人,全部配上最新式的燧发步枪,以及充足的食物。”尼克争取道,“我一定可以穿越开普山脉,到达山的那边,然后收获足够的物资。”
“我想我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尼克.沃纳姆先生!”海伍德骑士加重了语气说道,“你有这时间,还不如派人去帮‘绅士’号的华盛顿船长想想办法,他们的船只受损不轻,急需木材修理。如果‘绅士’号能够开动起来,那对我们的帮助将是巨大的。”
说起来,“绅士”号这艘三桅盖伦船也够倒霉的。在没多久后遭遇了恶劣天气,与船队失去联系,而且船体受损不轻,后来拼了老命冲到开普敦这边搁浅抢滩,这才免于沉没的噩运。不过他们如今却也很缺乏修理船只的木材,因此只能停在海滩上想办法,至今已经一个多星期了。
海伍德骑士表明了态度,尼克也不好再过多说,只能敬礼后安排城堡的修建工作去了。
接下来几天内,趁着天气短暂地转晴,英格兰人出动了一百多人前往桌山砍柴。那些野蛮人似乎对于大批手持火枪的英格兰人很是畏惧,他们只是躲在树林内远远地朝英格兰人放着弓箭,造成了几名砍柴工的受伤,然后便匆忙遁去了。
看到英格兰人上山砍柴后,一群野蛮人再次出现了山下的围墙外,引起了好望堡工地上英国移民们一阵惊呼。不过就在英国移民在军官的指挥下紧急停工,然后全副武装地冲出围墙后,这帮该死的野蛮人又以比兔子还快的速度遁走了。
不光如此,这帮无耻的野蛮人还屡次在深夜冲到围墙外大喊大叫、敲锣打鼓、投射火箭、袭杀巡逻士兵,无所不用其极,搅得整个好望堡工地上下不得安宁。好望堡的英国移民们白天工作极为辛苦,本来就很累了,再被这帮野蛮人这么每晚三番五次折腾,一个个白天走路都直打晃。
而且,自从几天前逃走了两个爱尔兰人后,这几天几乎每晚都有人逃走。尤其是在野蛮人前来袭击的混乱时刻,不少人趁乱逃出好望堡,直奔北方而去。令海伍德骑士和尼克忧伤的是,不但爱尔兰人在逃,就连英格兰人都在逃,其中甚至还有看守缺口的士兵和逃亡者一起逃走的极端例子发生。
从8月22号开始的五天内,好望堡的英国移民已经逃掉了整整四十多人,多数是遭受虐待的爱尔兰农夫,少数是实在坚持不下去的英格兰人。
除此之外更让人揪心的是天气。8月27日,开普敦普降大雪,气温骤降至零摄氏度左右。身体虚弱的英格兰移民们既没有足够的营养补充身体流失的热量,也缺乏足够的御寒衣物,所以只能围坐在火堆边抖抖索索地烤火,沮丧、压抑的气氛开始弥漫在好望堡上空。(未完待续请搜索飄天文學,小说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