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算下来,陆军在外征战一年,按正常情况算的话,很可能也只需要二十余万元的费用。实际上因为没什么正儿八经的仗可打——法国殖民地除圣多明各外,基本没什么像样的武装力量,都可以轻松攻克——因此实际花费可能还要低于二十万元,不过这都是说不准的事情,预算还是往高了做好,省得到时候钱不够追加预算时,麻烦一大堆。
因此,此番履行与西班牙人的军事同盟义务出兵法国,联合参谋本部预计一年海陆军总开支费用在六十万元的样子。考虑到一些意外情况的存在,最终上报的预算要多出一些余量,因此呈递给执委会的最终战争开销是一年七十万元。
实话实说,一年七十万元的额外军费开支,还是在执委会的承受范围内的,更别提实际花费可能还不到七十万元,以及还有一些战利品的收获以弥补亏空——当然这个在制定预算计划时不能考虑进去,万一没抢到什么东西呢,虽然不太可能——而如果这场战争持能够控制在三年时间以内结束的话,那么总花费可能也不会超过二百万元,这对于白得将近二十万平方公里膏腴之地以及布埃诺河以南智利地区的东岸人来说,还是相当划算的。
折合一平方公里的土地才十元钱,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划算的生意吗?要知道,那可是著名的美索不达米亚地区和肥沃的智利中央谷地呢,要不是西班牙人“家里遭了难”,怎么可能让你这个异教徒轻易获取?
“一年七十万元,说起来不多,但筹措起来还是得费一番功夫啊。”戚汪平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脸上的表情却明显放松了下来,在略微顿了顿后,只听他又说道:“这个钱,政府方面可以挤出一部分,最多二十万元每年,无法再多了,剩下的还是得多方筹措。只可惜这些年陆军第一监狱内的黄金储备始终未能增长起来,都拿去还债了,五十万元的军费开支缺口,还是得从国债和开征新税上着手。”
话说华夏东岸共和国前些年欠下的债务真是庞大,本息最多时达到了五六百万元之巨,这是一个令旧大陆很多君主们绝望的债务数额。不过,东岸人的还款能力也是极强的,从远东黑水、登莱、虾夷地、日本等地弄来的黄金(自己开采+贸易换取),从东非黑人土著那里半抢半骗来的黄金,铁岭金矿的产出,每年加起来也900千克了,折合成东岸银元大概是45万元的样子,能够抵消债务很大一部分了。
而这,显然也是东岸政府这些年来,经济上没有受到债务本息的影响,始终较为宽裕的原因所在。不然的话,你以为国内那么多楼堂馆所、那么多城市上下水设施、那么多公路码头、那么多战舰军队,又是从哪里变出来的?
如今面临对法国宣战的问题,执委会自觉各方面的资金挤一挤的话,还是能够凑出二十万元的现金支援战争的,至于另外的五十万元缺口,发债可,开征新税亦可,当然还有其他手段,比如通过商品专营的方式变相收税。
“火柴、彩票、卷烟三种商品由国家专营,看来已是势成必然,不然从哪里捞钱的。”戚汪平又抽了一口手工卷烟,有些无奈地笑着说道:“这敛财的手段还是不够,只能从这些道道里面想办法啊。关于这方面,我会督促财政部尽快给出一个可行性报告来的,看看能弥补多少资金缺口。实在不行的话,咱们就继续开征临时战争税,以及面向全社会发行战争公债,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没压力……”
话说由于之前工作的“疏忽”,诸如烟、酒、盐、糖、茶、香料之类的商品很多没有国家专营,导致现在政府再想收回这些东西的专营权,阻力极为巨大,基本已是不太可能。因此,只能学后世19世纪时美、法、德、日等国的故智,从还没有面试的新产品上想办法了,比如看起来前景极好的火柴,比如销售额与日俱增的彩票,以及政府新近试图推广的卷烟(烟叶虽然暂时无法收回专营,但卷烟可以……)等等。
财政部的官员们预计,别的不谈,光彩票、火柴、卷烟这三大商品,一年就能为财政系统收回超过二十万元的纯利,且这个数字还有极大的上升空间,未来上升到三十万、五十万乃至更多,也不是不可能。而如果政府再多搞几类商品的专卖的话,比如鸦片、乙*醚等商品(目前已经在紧锣密鼓地实施了),那么这个数字还能再上涨一些。
总之,实行特殊商品专营制度后,去掉本就安排好去处的费用(彩票有一部分要用在交通建设上),大概能每年支援个十五万元左右的军费开支,也算是相当不错了。
这样一算,一年的额外军费开支缺口已经被堵上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就不难解决了!
“临时战争税的征收可以再搞一搞,对诸如高级毛皮、葡萄酒、鲸油蜡烛、鲸须制品、钟表、钢琴、高级锦缎等高档奢侈品征收额外消费税,税率可以定得高一些;对一些面向大众的消费品同样也征收额外消费税,但税率可以定得低一些。这两项加起来,一年为财政贡献个二十万元以上不成问题。至于最后的十五万元缺口,我看先发债解决好了,反正数额也不大,几家分摊一下就包购了,甚至都不用到公开市场上发售,这是优质金融产品,谁不喜欢!大不了以后我们联合参谋本部那战利品来帮政府归还好了,小意思!”郭子离最后一拍大腿,说道。
至此,军费开支这个最大的难题,就在戚、郭二人的三言两语中悄然解决了,对法国动兵的条件已然成熟。(未完待续。)